第 62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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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這幾天都有氣無力的,是個人都能察覺到那種沮喪,他捏著那根比頭髮絲還細的傀線,一抹眼睛,遲鈍地重複:“明天掛在牆上,後天再去看看有沒有是吧?”
溫禾安原本以為不用擔心,現在一看他的狀態,有點不太確定了,她頷首,溫聲囑咐:“記得用靈力固定住,直接撂下會被水流沖走。”
商淮點點頭,見她轉身就走,反應過來了,眉頭一挑,問:“你這就走啊?陸嶼然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你……不等等?”
這都三天了。
陸嶼然身上那種清冷氣都回來得差不多,且眼看著有更為變本加厲的趨勢了。
商淮才在四方鏡上跟他透過氣,說溫禾安回來了,這等會見不著人,他該說什麼才不會受到遷怒。
溫禾安想了會,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四方鏡,搖搖頭,低聲說:“不了,我還有事,你們明天也要再下溺海,等有空了再說吧。”
她很快消失在眼前,商淮盯著女子利落乾脆的背影,還有那原地消失在眼前的空間裂隙,看得神情茫然複雜。
兩刻鐘後,陸嶼然回到院子裡,見商淮蹲在樹蔭下,身邊空無一人,宅院裡連燈都沒點,他徑直走過去,皺眉清聲問:“人呢?”
商淮抬頭,見他明顯是強行提前結束,半夜還要抽空補公務的樣子,眼神突然有了些微妙的變化,話語裡聽不出是同情還是笑話,總之很耐人尋味:“來了,又走了。她說她忙,先不急著和你見面。”
說罷,他站起來,在調侃陸嶼然這件事上一直很有以身犯險的精神。他將眼前風塵僕僕也難掩清風明月之姿的男子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尋到了報仇雪恨的時機,嘖嘖兩聲,說:“你說,怎麼就你這麼閒呢。”
半明半寐的樹影下,高牆外洇出一點光,陸嶼然站在原地,靜默了好一會,他伸手抵了抵眉心,無聲笑了下,眼尾線卻延得筆直,有種撲面而來的冷意。
商淮很快為這一刻的嘴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點燈熬油,通宵達旦處理公務的,不止有陸嶼然,還有他。
第二日傍晚,徐家對面最大的酒樓裡,月流撩開垂下的竹簾,進入一個靠窗的雅間裡,溫禾安點了壺茶,一碟點心,酒樓裡還另送了盤瓜子花生,她手裡捏著四方鏡,視線輕飄飄的不時看看窗外熱鬧的街市。
月流直接說正事:“女郎,按照你說的,用徐遠思的身份牌上門拜見徐家,這次被好聲好氣請了進去,但徐家嫡系一個都沒現身,來接待我們的是一個支系的管事,七境傀陣師。”
溫禾安心想,果然是這樣。
“趙巍蘿州城城主的名義引不出嫡系的人接待,用他們家少家主的腰牌也不行,看來,如今的徐家,能做主的就是這些人了。”她沒感到意外,只是印證了這個猜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有用的都帶走了,留下來的這些,大概就是掩人耳目的傀儡。”
這些事完全可以交由月流來做,溫禾安這幾天親自盯著,是想探一探“千金粟”陣法運轉之時的威壓和從前有什麼差別,此時她收回了幾縷放出去的靈息,點開四方鏡。
忽略上面幾條訊息,她往下滑了滑,找到有段時間沒有聯絡過的林十鳶,發出一條訊息:【你還在不在蘿州,方不方便見一面?】
林十鳶立馬回她:【我在。】
這個時候有別的訊息冒進四方鏡,溫禾安翻上去一看,發現是凌枝。自打凌枝回陰官家,被她師兄隱晦拒絕後,她在四方鏡上和溫禾安說話的頻率都高了起來。
從前,她們是見面了說幾句,分開後的幾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再往後,忙著忙著就都懶得說了。
凌枝說:【我還是想不明白。】
她生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