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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推開臥室門唐曼懿就已經聽到了動靜，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ldo;回來啦？&rdo;
&ldo;嗯，&rdo;她走進去關上門。
&ldo;過來幫媽弄一下床單。&rdo;唐曼懿將扯下來的床單放到床頭櫃上。
&ldo;好，&rdo;宋清如走到床的另一側。
&ldo;你好久沒回來，&rdo;唐曼懿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新的被套，&ldo;被子還是去年冬天的，我怕你晚上太熱，所以給你把被子換一下，順便把被套也換了。&rdo;
宋清如笑：&ldo;謝謝媽。&rdo;
宋清如把她手裡的床單拿過來，攤開放到床上。
床單是床罩式，兩人各拿起床單一角，框進床墊裡。
換好床單後，唐曼懿又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薄一些的被子。
宋清如自覺拿好被套，走到她那側。
等一切都弄好，宋清如抱起床頭櫃上的床單和被套想拿出去時，看見之前被換下來的枕套壓住的戶口本。
宋清如抱著床單呆立在原地。
唐曼懿知道她已經看見，輕輕拍了她一下。
等她回神看過來，她說：&ldo;媽有話跟你說。&rdo;
宋清如知道她這已經是同意，笑出聲來：&ldo;那我先把這個拿出去。&rdo;
回來後，宋清如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對面。
唐曼懿把戶口本放到身側，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裡。
緩緩開口卻是說起之前的事：&ldo;媽知道，當初你生病的時候我們沒有陪在你身邊，你心裡其實是怪我們的。&rdo;
宋清如沉默。
因為她不否認。
但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時間久了就不了。
&ldo;還有，&rdo;她手指一緊，&ldo;你外婆的那件事，我知道你到現在也還怪媽當時瞞著你。&rdo;
她剛說完，宋清如很快就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她垂了垂眸，視線在她的手背上，開始說起這段塵封已久的往事：&ldo;後來我回去的時候，婆婆給了我一封外婆寫給我的信，我知道是她不讓您告訴我的，知道以後我就不怪您了，我到那邊買房，也不是因為怪您們，只是因為我想以後都在那邊發展而已。&rdo;
真相大白，唐曼懿喜形於色握緊了她的手，激動的一連說了好幾遍：&ldo;沒有就好，沒有就好。&rdo;
&ldo;媽，&rdo;宋清如依舊低著頭。
&ldo;嗯？&rdo;
&ldo;對不起，&rdo;宋清如輕聲說。
唐曼懿愣了一下：&ldo;怎麼了？&rdo;
&ldo;我那時候不懂事，沒有陪在你身邊，&rdo;她抬起頭，&ldo;我忘記了我失去的是外婆，而你失去的卻是媽媽。&rdo;
唐曼懿聽後瞬間紅了眼眶。
唐曼懿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
&ldo;沒事，&rdo;她把她擁進懷裡，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說：&ldo;都過去了。&rdo;
宋清如沒說話，屋子裡就這麼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唐曼懿鬆開她，笑著覷了她一眼：&ldo;你怎麼不跟我說當時生病的時候是徐行爸爸接診的你？&rdo;
宋清如被她說的一愣。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遲鈍的明白過來。
她看一眼唐曼懿，小聲說：&ldo;我也不記得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