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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分鐘葉校就醒了,第一時間碰了碰眼睛和嘴角,似是怕自己失態, 她抬眼看了眼安靜而雜亂的街道,問:「到很久了嗎?」
顧燕清收起手機, 「還好, 你醒了嗎?」
葉校笑笑, 「沒醒是誰在跟你講話呢?」
顧燕清說得更具體一些, 「清醒了嗎?還是想再靠一靠回神?」
他果然還是很瞭解她的或者是體貼人性,葉校說:「給我十分鐘,剛醒過來不太想動。
十五分鐘過去了,葉校還坐著沒動,她不想動,顧燕清也沒催。
「幾點了?」她輕聲問。
「十點二十。」顧燕清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回答她。
「我該下去了。」葉校這樣說,這話像是對自己說的,但身體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明天要上班。」
「嗯。」顧燕清摁開車內的燈,一剎那驟亮,葉校不適地用掌心遮住眼皮,說:「太刺眼了,把燈關上。」
於是車內重新回復黑暗,顧燕清看著她。其實他也要下去的,要去後備廂給她拿行李箱,然後再把人送回家。
葉校說:「我需要告別吻。」
她會說這話一點兒都沒出乎顧燕清的預料,前一刻他就在想也許葉校會在分別前提出一些要求來。
他側過身體,在不甚清明的光線中精準定位葉校的唇,吮了吮她的嘴角,緩慢地親著。
但這遠遠不夠,一個輕如羽曳的親吻怎麼會夠呢?
葉校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脖子。
這個樣的姿勢依然不適合舒服的深吻,非常不舒服,大大降低了親密時的體驗感。顧燕清意會她的意思,手指輕輕往下滑,來到她的腰間,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座椅被調節到最寬敞的位置,而她的腰仍時不時抵住方向盤,磕著她的脊椎。
「疼嗎?」他喘息間不忘抽空關心她。
「不。」葉校否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睛,像看小狗那樣充滿寵愛地看著他。濕潤的嘴唇輕啄他的鼻尖,眼皮,臉頰,最後來到脖頸。
她咬了一口。
「我明天不用上班嗎?」他無奈地看著她。
「要不你待會咬回來?」葉校捧住他的臉,滿意地笑了笑。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他的味道,他身體對她的親和性。
顧燕清當然不可能咬她。
葉校嘴唇貼著他的頸窩,一路親著,手慢慢撩開他的衣擺,摸了摸,又往下走,忽被顧燕清別到身後,他眼神嚴禁。
葉校沒有強行順著自己的心意,她看了他好一會兒,空間裡全然是緊促而輕微的呼吸,明示著他們的情緒有多激烈又被無端抑制。
「你想我了嗎?」葉校問道。
這句話對她來說也很熟悉,是在程之槐家樓下,也是在車裡,他們一兩周沒有見面了,在公眾場合只有眼神的交匯,憋了很久。
一上車他就把她拽到腿上問「想我了嗎?」
直到自己問出的時候,才明白髮問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因為她想念了,但是沒有辦法主動說出口。
沒有得到顧燕清的回答,葉校說:「我很想你,一直都想你。我後悔了。」
說到這裡,她胸口微微發澀。
顧燕清一直沒有開口,但是身體微僵了一下,看不清情緒變化,葉校只感覺到自己再次被堵住呼吸,手也被鬆開桎梏。
她的手指修長乾淨,以溫柔之力走過萬仞山垣,疾風驟雨,最終風消雨歇,迎來夏日暴烈。
「我也很想你。葉校。」他的汗落到她鎖骨上。
葉校坐了回去,精疲力盡地沉默著,她看著自己右手掌心的紋路,而左手被顧燕清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