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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校驀地想到那天晚上,顧燕清被鳴笛聲嚇得從夢中驚醒的樣子,不止那天晚上,還有他在車裡睡覺她在外面敲了下玻璃,他的樣子……很像應激反應。
回到家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搜尋了應激的原因,有個詞叫「戰後創傷應激障礙」跳入她的視線。
是因為遭遇自身或者目睹他人的死亡威脅,所導致的延遲性的精神障礙。
這個表達太嚴重,葉校從個人感情的角度不願意接。
在葉校心裡,他一直是個精神世界特別強大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當戰地記者,以前就沒有這種精神障礙。
陪父母吃過晚飯,葉校再次回到房間查資料。
有個通訊社的資深記者在某個訪談裡說,幾乎每一個戰地記者都會或多或少患上戰爭創傷後遺症。哪怕回到國內還是會精神焦慮,做噩夢,睡覺的時候哪怕聽到鞭炮聲都會從床上彈起,身體下意識進入戒備狀態。
目前看他的焦慮並不是特別很嚴重,但是確實有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動作。這一年多,他有多少次直接沖一線去她很清楚,但沒想到會給他的健康造成影響。
葉校關掉電腦,突然有些難過。
媽媽在外面敲門讓她出去一下。
葉校擦乾眼睛,推開門:「幹嘛?」
明天她就回去了,段雲指著地上的一大堆東西對葉校說:「給你裝了這些東西,有點兒重,你上飛機的時候可別扔啊。」
葉校扒開袋子看了看,是媽媽自己做的一些臘腸什麼的,葉校說:「我在家裡又不開火,你給我準備這些幹什麼啊?」
段雲說:「那你自己做飯不就完了,總在外面吃不乾淨又浪費錢。」
葉校繃著唇,「好吧。」
段雲笑道:「我給你打包裝箱了啊。」
葉校心想,裝了她還是會送給朋友或者拿到程之槐家,她對做飯不感興趣,對飲食的要求也不高,在個人慾望上,她挺沒人性的,除了某一項。
葉校看著媽媽樂呵呵地收拾著,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媽媽,你之前喝的那個安神茶還有嗎?」
段雲問:「你怎麼了?」
葉校:「我沒事,送給朋友的。」
段雲挺不好意思地道:「那種東西你怎麼好意思送朋友啊,就是我們自己在山上採的,自己喝喝還行。」
葉校說:「這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喝得挺不錯的。大家都是一樣的身體,不要神化別人。」
段雲羞得不知道跟葉校說什麼好了,只好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出來給她塞進行李箱。
隔天下午葉校返回b市。
耽誤兩天很多工作堆積下來,葉校幾乎是生死時速把當晚要播出的影片剪出來,一刻也沒得休息。
傍晚她接到程夏的電話,葉校已經很久沒有去程之槐家了,想到自己冰箱裡媽媽給準備的那些東西,葉校跟程夏說晚點過去。
昨晚加班太猛,下午她便早退了一會兒,在路邊等車的時候,她看見顧燕清的車從地庫開了出去,但是他沒看見她。
她回家換了衣服,打車去程之槐家。除了程寒,程之槐和程夏都在家,但是程之槐很快就要出門了,臨時有人約她。
程夏說:「你不在家給我們做飯嗎?阿姨也不在家,我們倆怎麼吃?」
程之槐知道葉校在這方面也不行,就不指望她了,便說:「點外賣或者等你哥哥回來做飯吧,食材我都準備好了。」
說完,她穿上鞋子離開家。
葉校和程夏互看一眼,聳聳肩膀,問道:「你哥今天上班嗎?」
程夏想起來了,「臥槽,他和燕清哥去打球了,說不定兩個人會一塊兒回來。」
葉校想起,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