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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臺裡舉辦了表彰大會。
葉校因表現突出,這是工作以來首次被授予工作先鋒的稱號,聽著就根正苗紅。除了一本紅彤彤的證書,還有一筆數目客觀的獎金。
是陳觀南給她頒的獎章。陳觀南去了救災現場,見證了她的工作。他從威嚴的氣場裡挑出那麼一縷柔和來,看葉校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探究和古怪,並不像普通領導對員工的鼓勵那樣,說不上敷衍也說不上官方。
「你做得很好,請繼續努力。」
「謝謝陳老師。」
葉校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這位引領她職業方向的工作狂,昔日的少年英雄,今日的冷漠中年人,他鬢角已經有了幾根白頭髮。
可他好像才四十歲?
葉校有個短暫的發言,說完她往臺下尋找,看到顧燕清正舉起手機拍她,而顧燕清意識到她正在看過來,、目光從取景框裡移出來,對上她。
臺上的葉校熠熠生光。
她曾經說過自己是她的驕傲,但是葉校不知道,她一直是他的驕傲。
下來後,林克堯羨慕地看著她手裡的紅本本,小聲說:「校姐年後的職稱評選有譜了。有這個榮譽的加持,臺裡的編制員工裡你是最有競爭力的。」
小男生知道她想向上攀爬的野心。
葉校大方地把榮譽證書給他觀摩,「但願是這樣。」
「但什麼願啊,肯定會的。」林克堯相當有信心,「部門裡多少同事報名要去前線都沒資格,基本上是老記者去的。」
於是,葉校跟他說去災區會面對什麼。
林克堯清楚了,榮譽是需要代價的,從來都不會從天而降。
表彰大會結束後,有些人提前下班了。
林舒在禮堂後門的樓梯口等了會兒陳觀南,他答應了從h市回來陪林父吃飯的,提前告知了林舒,他會坐她的車去家裡。
林舒對這種「命令」雖然不爽,但也沒矯情地拒絕。
兩人一同坐在後排,司機不敢出聲打擾,默默地開著車。
林舒拿出粉餅檢查妝容。自從被他指出眼底有沒卸乾淨的化妝品後,她就在不容許自己有片刻的瑕疵。
今天的林舒非常漂亮,且高貴,像不可攀附的白天鵝。陳觀南饒有興趣地觀察了一會兒她對臉補妝的流程,一會噴水霧,一會塗粉。
他沒看懂,只好轉過頭去看向窗外。他很安靜,比往常更有耐心。
林舒「啪」一聲闔上粉餅,問:「你為什麼不對小姑娘多說兩句?」
陳觀南坦誠道:「不知道說什麼。」
某些人的溢美之詞張口就來,可他一向實事求是。那個年輕的女記者是他的同事,對於異性同事,陳觀南總是會喪失語言系統。
這和他的工作屬性相當割裂。
林舒不悅地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對誰有話說?」
陳觀南對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莫名其妙,反問道:「你想我對別人說什麼?不覺得不合適麼?」
二十天之前,兩人在地下車庫碰過面,林舒知道他要去h市一點都不意外,他最擅長的事就是哪裡危險往哪沖。
林舒選擇把葉校說的話,全都告訴了陳觀南。
「從單維度的結果來說,你不是完美的丈夫,我也不是完美的妻子。但是你做的事是有意義的,有一個後輩受你的影響當了記者,她也很優秀。」
陳觀南除了意外,還很想問林舒:我的工作對你來說有意義麼?我最想得到你的認可。
但是他一個字都沒說。
此時林舒聽見他這句話,不由火冒三丈,努力冷靜了一分鐘之久。
她告訴陳觀南:「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長了嘴就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