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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見擠著眉毛:我姐明明啥都沒說。
在杜女士的呼喊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病房,這位醫生姓王,他檢查了一下蘇遇鯉的肩膀,然後放下手裡的本子,說:「病人的肩膀有舊傷,已經很多年了。」
杜薇瞥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傷了很多年,她一個當媽的能不知道?
她壓著心裡的火,還是極力的禮貌:「醫生,我女兒她現在很痛,你趕快給她治治。」
王醫生推了推鼻樑的眼鏡,是清冷的語氣:「這位家屬,檢查和治療都已經做過了,受了傷,痛是正常的。等傷好了,就不痛了。」
「我說你這是當醫生的態度嗎?一點都不專業,老蘇,咱們轉院。」杜薇瞪了一眼那位王醫生,朝著蘇暉陽擠眉弄眼的。
嗓門兒有點大,附近病房的人都湊到門口來。
蘇遇鯉想息事寧人,說了兩句自己沒事,但聲音很小,直接就被杜薇忽視了。
杜薇繼續:「我們不要這個庸醫來看,病人都喊痛了都不管一下。」
這一刻,哪還有檀城之首的貴婦蘇太太的樣子。
沒辦法,誰讓她心疼死了這個女兒呢?她的分毫傷病,都能令她手足無措。
那位王醫生也是個心氣兒高的人,將醫患關係的問題處之泰然,拍了拍白大褂,頭都沒回的就出了病房。
杜薇簡直要氣急攻心:「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人家還在講話,你竟然就走了!」
「媽,我沒事。」這一次蘇遇鯉的聲音終於被聽見了。
杜薇才把目光從那個討厭的醫生身上移回了女兒臉上,神情焦慮:「鯉鯉,都是媽不好,媽就不應該讓你來參加這個什麼破比賽的。」
韓雲昭拉了把椅子過來,放在杜薇跟前,給她順氣:「蘇太太,您先消消氣,醫生說了,鯉鯉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
見杜薇的情緒穩定了,蘇暉陽才開了口:「韓教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蘇遇見也很想知道什麼情況,他不是在露營嘛,本來都已經快搭好帳篷了,杜薇的一個電話,說他姐受傷了,他一聽,立馬鬆了手上扎帳篷的繩子,東西都不要了,就躥上了車,跟著一起來了宜城。
韓雲昭將事情娓娓道來:「我跟鯉鯉今天去看比賽場地,她在臨時訓練場休息的時候,被架子上的木箱砸中了肩膀。」
「怎麼就那麼巧,誰都不砸,就砸中我們家鯉鯉。」杜薇滿臉黑,她看著女兒失落的眼神,趕緊安慰道:「比不比賽都沒關係,在爸爸媽媽心裡,你永遠都是冠軍。」
冠軍什麼的,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她愁的是,她特意邀請他來看自己比賽,可是如今,自己卻沒法上臺了,要怎麼跟顧律師說這件事呢?他,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還有那個該死的表白,她也許,再也沒有勇氣說出口了。
因為,她唯一引以為豪的,以為可以給自己加分的擊劍,以後,再也不是加分項了。
她還有什麼,可以用作跟他表白的籌碼呢?
韓雲昭繼續說:「我問過會場的工作人員了,那個裝雜物的木箱,本來不是放在那個架子上的,後來有人,把那個木箱搬到架子上去的,而且,還特地放得很偏。」
特地放得那麼偏,不就是怕它會滑不下來嘛,哎,司馬昭之心。
「查到是誰了嗎?」蘇暉陽聽到了重點。
韓雲昭搖頭,「他們在查監控的時候發現,中間少了一段,那個木箱,就是監控缺失的那段時間搬過去的。」
蘇遇見越聽越激動:「韓大哥,你可得讓他們一定查清楚,我姐這麼多年都是擊劍冠軍,一定是有人眼紅,在比賽前來害她,可不能讓我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