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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笙寧急忙把子衿扶起來,子衿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拍打著身上的沙子,瞪了雁笙寧好幾眼。 子衿拍打著手上的沙子生氣道:“你想想你都推我幾次了?我以後不碰你得了吧?渾身刺,你應該叫’豪豬’,好了!我去找別人玩了,你自己寫作業吧!記得今天晚上咱班要演出啊!” 雁笙寧拍打著子衿的衣服,聽到他要找別人玩了,愣了一下,卻沒有出言挽留,只是點了點頭。 子衿見雁笙寧直接點頭,也不挽留或者道歉,氣得拍了拍他的腦袋:“哈!那麼巴不得我走啊?果然沒有良心,你還是看你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吧!哼!” 子衿說完頭也不回地朝男生堆裡扎,瞬間就被幾個男生勾肩搭背了。 雁笙寧看著子衿無比開心地與他們交談的樣子,心裡好像被一根釘子紮了一下,痛感由一點向四周蔓延,最終痛成了一片。他終究是學不會如何跟別人相處。 晚會節目開始的順序是抽籤決定的,一班抽到的是第一天晚上的第十一個節目,比較靠中間。 一班的全體同學都上陣,男同學無論跳舞還是唱歌的都穿特製的白色T恤,T恤上面的圖案是子衿和子佩共同設計的,除了跳舞,平時也可以穿出去,就相當於一班的班服了。 至於褲子則統一的黑色校褲,一身行頭下來,成本不用五十塊。 然後化妝有的班級花錢請外面的化妝師來化,但是子佩會化妝,至於化妝品,全部由班上女生捐獻,一班可以說是把節儉演繹到極致了。 五點多的時候大家都紛紛吃完飯換上了班服,排隊讓子佩化妝。 給五十個人化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男生不需要化得很複雜,基本都是把臉抹白,腮紅加口紅就行。 但是女生則比較麻煩,畢竟如果隨便化,很難看的話不但砸了自己的口碑還要得罪人,況且女生還要弄髮型,十分麻煩。 而且最為麻煩的是,子衿和子佩作為學生會藝術部的代表要去當主持人,所以子佩還得給自己認認真真化個妝。但是時間不等人,晚會七點準時開始,他倆要提前至少十分鐘到。 子佩在班上十萬火急的給女生化著妝,掃了眼教室,喊道:“子衿呢?他去哪裡了?誰給我把他抓回來?” 此時,子衿正在雁笙寧的寢室裡換著衣服。別人都是在教學樓廁所裡面把上衣換一下就行了的,但是子衿卻得全身換,教學樓的廁所隔間太小,換衣服不方便,子衿便讓雁笙寧帶他去宿舍換了。 相比於其他人的白T恤,子衿的西裝簡直太精緻了。 整套西裝都是姥姥幫他定製的,選了低調奢華的藏青色,初中畢業的時候穿了一次,現在過了大半年,穿起來還是很合身,甚至有些寬鬆,對此,子衿欲哭無淚。因為這不但表明他瘦了,還表明他沒有長高。 當他換好衣服站在洗漱臺前,對著牆上的鏡子,慢悠悠地打著領帶的時候,雁笙寧剛好拿了個饅頭想給他吃。 但是當雁笙寧走近看清楚子衿的樣子的時候,饅頭喂地板了。都說人靠衣裝,但是主要還是靠人。 子衿本來就很好看,穿上好看的衣服更好看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現在這身筆直的西裝卻讓子衿的好看直接突破了天際。 就好像說你以為他穿西裝可以讓他的帥氣坐電梯直升到頂層,但是當他穿完出來的時候你卻發現他是坐火箭飛出了大氣層。 傻氣和憨氣全無,一舉一動高貴得像個王子。雖然明明沒有把動作做得優雅,打個領帶都有點笨手笨腳的,但是腦子卻學會了自己給他加濾鏡。 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纏繞著黑色帶細白紋的領帶,彷彿是誰家像金絲雀一般被養大的小少爺跑了出來。 筆直的西裝略微有些寬鬆,把子衿襯得有些纖瘦,好在身高在那兒撐著,身體雖尚未完全發育,但是因為從小學舞蹈的原因,體型十分漂亮,站在洗漱間的窗臺邊,彷彿會發光一樣。 子衿戴好領帶,在鏡子前調整了一下,回頭就看到呆在原地的雁笙寧,和地上的饅頭。 子衿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帥炸了?” 雁笙寧在腦中搜尋形容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