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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和西聯邦開戰後,這是他們第一次逃課來這裡,也是最後一次。
天上的陰霾越來越厚重。子弒端起眼前的咖啡,淺酌了一口,苦澀無比的味道瞬間佔據整個味蕾。
老人與海咖啡屋裡響起了輕輕的音樂,優美而古老的旋律讓這裡的客人不禁閉上了眼睛,靜靜聆聽這穿越了歷史的美妙音符。
子弒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氣氛,他的頭抵著桌子,捂住了嘴巴的手指縫裡流出發黑的血液。
人們似乎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那個一直坐在靠窗位置,長著灰白色頭髮的俊美少年,突然昏闕過去,口中流出紅黑色的血。老人與海咖啡屋裡沒有自動急救裝置,也沒有任何通訊設施。就在人們因此而茫然無措的時候,一個西服革履的人闖進了咖啡廳,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子弒。
“我是他父親!”
那人說罷,便將子弒背進了一輛黑色噴氣機車,是紅旗367最新的型號。隨著“嗚嗚”的氣旋聲響起,這輛黑色的噴氣機車轉眼間便消失了蹤影。
不知何時,人行路上的漣漪已經連成一片,略帶著些酸臭味道的雨滴從天空上落下,腐蝕著中京僅有的幾個古老建築。
噴氣機車飛過了無數個街區,高達數百層的大廈間有數不清的噴氣機車往來著,彷彿是一群飢餓的蝗蟲。偶爾看到地上的人行路有幾個軍人步行巡視,也是邁著懶散的步伐——無論如何,他們都不相信西聯邦有攻入中京的能力。
子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渾身上下充斥著乏力感,呼吸時可以聽到肺部的摩擦聲。
一個面容俏麗的女護士坐在他的床邊,子弒覺得這是一張熟悉的臉,未脫青澀的面頰上還透著一抹羞紅,就像池塘裡的荷花一樣。
“又是你,我們第幾次見面了?”女護士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一樣柔和,只是她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七次。”子弒頓了頓,“不過這次我並沒有做劇烈運動,我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就開始咳血了。”
“你肺部的細胞過於脆弱,我們試過無數種方法……”護士的語氣依然柔和。
“我知道,你說過。你是不是還想說‘這病叫茲氏綜合症,和你的名字挺配套哈!’我的DNA有什麼問題,我已經知道了,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子弒打斷了她的話,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子弒還記得,在這座醫院裡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她身體百分之八十的部分都用機器取代了,但她還頑強的活著。子弒不知道這種活有什麼意義。窗外的院子裡的滑梯上常常能看到她的身影,她滑下來,又爬上去,一直重複著,每天如此。直到有一天子弒不再能看見她了,當最後的肌體衰亡,她還是死路一條。
有時候真想看看天上的雲朵,像小時候那樣把它們想象成不同的形狀,它們是酸酸的棉花糖,融化掉,成為雨落下來——就像是現在。
窗外的酸雨淅淅瀝瀝。
她沉默了大概有兩分鐘,才喃喃道:“……除了不要劇烈運動以外,儘量不要激動。”
激動?子弒忽然覺得有些搞笑,他自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他一直淡然若清風的表情可以證明,他從沒激動過。
“我叫薇薇安·布拉什……你一定想不到,我是個北族人。”的確,薇薇安有著一副典型的中族面容,子弒一直以為她是中族人來著。子弒曾問過薇薇安的姓名,不過每次都被她拒絕了,子弒不知道薇薇安為什麼突然告訴自己。
薇薇安離開後,子弒就一直瞅著窗外。
黑如潑墨的天空,似乎預示了時代的黑暗。戰爭已經持續了三年,三年前西聯邦撕毀了和東國的和平協定,派軍轟炸了東國五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