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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我們不是拘泥於禮節的老古董，別跟我繞彎子。
您是周老的故友，有事直接開口，這情面我一定買賬。
”何野的話讓杜飛華臉上的緊張消退不少。
“哈哈，李總，您果然不同凡響，痛快！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李總，我沒吹噓，我杜飛華當年獨自在港島開創電影事業，歷經起伏，堅持至今。
如今，我感覺自己力不從心了，無法再翻雲覆雨了...”“現在的國產電影，依賴流量，依賴資料，很少有人專心致志地雕琢劇本，磨礪演技，提升影片質量。
”“我這老頭子偏不信這個邪，仗著些許資本，非要打造出有分量的作品。
”杜飛華接著述說他投資的幾部精心之作，卻都在電影市場上遭遇挫折，無一例外。
何野對這些電影記憶猶新，確是飛華影業出品，品質上乘，看得出是傾心打造的藝術之作。
然而，曲高和寡，這些電影多屬文藝片，題材小眾，口碑雖好，票房卻不佳。
電影製作動輒耗資千萬甚至上億，時間跨度長，還需演員、導演和各方面的默契配合，資源消耗巨大。
即便飛華影業根基深厚，如此連續虧損，任何人也難以承受。
看來杜飛華的確處境艱難，否則也不會親自來找何野求助。
何野專注傾聽，問：“所以，杜先生，您此行是因為資金鍊出現了問題？”杜飛華臉色沉重，緩緩道：“唉，能用金錢解決的，都不算難題！” “金錢算得了什麼？只要動動手，我那座繁華的海島資產足以維持數載無憂。
目前最讓我憂慮的，並非金錢，而是人才！”“缺乏真正的精英啊！那些曾與我並肩作戰的老朋友，因看不到未來的曙光，紛紛被巨頭公司所吸引。
我明白，追隨我，的確不易。
誰不想輕鬆地炮製流量爆款，換取豐厚的回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