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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弦指腹輕擦唇角血跡,起身往前,並無退縮之意,“只要你們一日未完婚,那她就一日不算你的妻子,既然如此,那容某自然就有追求的權利,此事你說了不算,除非讓褚子泱出來當面拒絕我。”
話落,一陣強風朝容弦襲來,依舊是長孫景策出的手,而這一次顯然被上一掌更猛烈,直接讓容弦口吐鮮血。
只見長孫景策頭歪了歪,臉上竟現邪肆笑意,“那你就……”
“等等。”
身後傳來褚子泱的聲音,長孫景策恍然回神,手上那股黑氣驟然收起。
褚子泱拉過長孫景策的手,“怎麼還動手了。”
音落,褚子泱朝容弦走去,一步一步的,輕緩有度,淺藍色的衣裙有序地擺動著,頭上只是插著一根簡單的玉簪,明明身上沒有多餘的飾物,但偏偏就讓人覺得耀眼出彩。
容弦眸眼未動,眼前的褚子泱,與上次所見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又有所不同,是眉宇間的柔軟嬌媚,就連音色都不大相同了。
他看向長孫景策,怪不得,怪不得長孫景策會如此憤怒,他這真真是做了奪人之妻的混賬事。
該死的阿沐離,他一定是知道,否則不會說只要褚子泱出來見他就算完成。
他如今才理解過來阿沐離那句他若還活著是什麼意思!
在距離容弦還有三步時,褚子泱停下腳步,眸色清明冷靜,“你要娶我?”
容弦唇角微動,不作回應。
褚子泱淺笑,容弦有一瞬間晃了眼。
“家主!”白霜驚叫一聲,疾步上前。
只見褚子泱手中匕首染滿了鮮血,那雙眼睛有著嗜血的冷漠,毫無一絲溫度地詢問:“還娶嗎?”
府門邊站著的青黛腦袋往後縮了縮,那一刀刺上去的時候她眉眼都跟著跳了一下,她主子就是神勇威猛!
慕安全程皺眉,“我總算知道你這暴躁性子怎麼來的了。”
前腳還說他家世子怎麼動手了,他還想著世子妃是要跟人苦口婆心講理呢,誰知道上前就給人一刀。
有這樣一個主子,青黛能冷靜才怪吧?
“呵,你家世子也不遑多讓,你什麼時候才有你家世子萬分之一的魄力。”青黛嘁了一聲,轉身就往府裡去。
容弦緩緩垂眸,看著靠近心臟位置的衣衫迅速被鮮血穿透。
他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全都拜那位神官大人所賜,這麼憋屈的場面他怕是永生難忘。
容弦抿唇,挺拔的身姿稍彎,拱手致歉,“求娶一事是西冥神官阿沐離指使容某而為,今日之舉,算容某欠二位一個人情,他日如有需要,必然相還。”
“白霜,我們走。”
容弦的嗓音不算小,被安排好混淆視聽的人看容弦這麼說,當然不會再言語,悄無聲息的離開現場,圍觀的百姓聽見這話,難掩震驚,他們怎麼會想到竟然是西冥在背後指使。
想到方才指責褚子泱的話,大家瞬間沒了精神頭,垂頭離開了。
“阿沐離?”褚子泱冷哼,“好樣的。”
竟然敢給她使這種陰招,很好。
驛館裡,阿沐離聽聞容弦出賣他的訊息,不由地抬手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看來在離開東臨之前,他都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瑛和身邊了。
否則以那兩口子睚眥必報的性子,必然要報復。
這容弦也真是的,他這麼做,就不怕人骨島之事泡了湯?
“家主既然有求於別人,事情也已經做了,為何要在緊要關頭功虧一簣?你告訴長孫景策他們是神官指使你,那豈非是得罪了神官,他還願意帶我們上島嗎?”
帶著重傷強撐著的容弦回到客棧,白霜終於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