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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天子之怒,趙興反倒沒了患得患失,沒了藉著機會上位的想法,沒有誠惶誠恐的跪倒,倔強的反問:“錦衣衛,皇家鷹犬,既然是皇家鷹犬,是誰給了他既偵辦案情,又審問案情,自說自話的權利?還不是皇帝?那麼,造成今日錦衣衛的權利氾濫,難道不是皇家還是誰?”
看著震驚的崇禎,趙興語重心長的道:“錦衣衛也好皇宮裡的太監也好,其實都是皇家鷹犬,既然大家都是皇家的鷹犬,所以,都是皇家一句話便是天上地獄。魏忠賢權利熏天,其實,何必剷除擴大化?還不是聖天子您,一句話?魏忠賢雖然看著是權傾天下,您派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一道聖旨,還不是束手就擒,吊死客棧?”
這句話,對崇禎,真的是振聾發聵了。
因為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道理。覆滅閹黨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崇禎在內,都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畢竟是魏忠賢,這個閹黨盤根錯節,勾連了內外朝廷,看著勢力龐大的很,打倒他們,簡直是萬分艱難。為此,崇禎皇帝準備了半年之久,試探性地撤掉了魏忠賢的左膀右臂,才最後拿下了魏忠賢。
結果是什麼呢?不過是崇禎皇帝一句話,魏忠賢就乖乖的去了皇陵守墓,然後追加的一道聖旨,魏忠賢就在半路上上吊。
趙興看看崇禎的臉色,才再次道:“其實滅掉閹黨,不是東林黨人的功勞,而是陛下您。因為根本沒有像東林四處標榜的那樣,那麼必要大動干戈,只要當時你一道聖旨下去,魏忠賢以及他的狗,就乖乖的束手就擒。那些站在朝堂之上,搞個自己功勞的東林黨人,和他什麼關係呢?”
然後加了一句:“錦衣衛和東廠,就像魏忠賢一樣,其實不過就是皇上您手下的一條狗,狗鏈子最終在皇上的手中,您讓我們咬誰,我們就咬誰。至於放棄了我們,皇上沒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只要現在皇上一句話,裁撤東廠和錦衣衛,東廠和錦衣衛敢反抗嗎?”
話不能再說了,再說就過了,剩下的事情就讓崇禎皇帝自己去思想吧。
再也不裝模作樣的看手中的案牘,崇禎就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趙興不說,只是等待。
“可是,天下十五萬錦衣衛,數目實在太大了,每月的開銷就有五十萬,東廠有員十萬,每月開銷也不下三十萬,現在內帑實在是吃不消了。”
趙興明白了,其實以前自己說的,都是廢話,因為裁撤錦衣衛,崇禎也知道那是自斷臂膀的愚蠢事,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內帑吃不消了。
魏忠賢是個摟錢的能手,所以,天啟的時候內帑很充裕,每年還有錢給廠衛和京營發放軍餉,還能給飢寒交迫的邊軍,逢年過節的補貼些賞賜,還能源源不斷的向遼西前線輸送錢糧,還能疏浚下河道,賑濟下各地災荒,還能給各地沿街乞討的朱家子孫們一點恩賞。
但現在的王承恩,一個是外臣打倒了魏忠賢后,就死死的盯著他,讓他再不敢像魏忠賢那樣,巧立名目的撈錢了。同時,王承恩也真沒有魏忠賢的臉皮撈錢的能力手段。
而原先,皇室內帑的幾項最大的收入,比如每年不下四百萬的茶稅,東林說了,那是坑害茶農的惡政,做為要做聖明天子的你,怎麼能為了單單滿足皇室的需求,就坑害小小茶農呢?必須停止。崇禎停止了。
每年不下五百萬的鹽稅,東林說了,做為要做聖明天子的你,怎麼能為了單單滿足皇室的需求,因此而推高了食鹽的價格,從而使得百姓淡食,苦了百姓,惡政,必須停止。崇禎停止了。
接著就是海稅,也就是市舶司,他們向皇帝提出應該恢復“禁海”,萬曆皇帝開海禁派太監收稅是嚴重違反祖制,是一個極大地惡政,同時,這麼多的好東西下海,當然便勾起了海盜的貪婪,也順帶著讓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