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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按照這個時辰,這麼折騰已經是下半夜了,但趙興依舊拖著疲敝疼痛的身子出了小院。門外站著國公府的家丁,看到趙興出來,還是一愣,躬身施禮之後詢問:“趙大人不知道還要去哪裡。”然後歉意的提醒:“這裡不是外面,國公府的規矩多,若是沒有必要,請不要隨便走動的好。”
趙興灑然一笑,還是堅持道:“沒辦法,剛剛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安危實在是放心不下,還需去看看,還請兄弟通融。”
結果腳步鏗鏘,一個聲音道:“這才是我胖子的好兄長,若是你不去看看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就真的鄙夷你了。”隨著話聲,小胖子在不遠的叢林後面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小燈籠,照耀著不遠的路。
其實這個燈籠能照的也到不了腳前,起的作用就是讓過來和警戒的人,能看到他是誰,這就已經足夠了。
看到小胖子腫脹的跟個豬頭的臉,趙興笑了,上前不是施禮,而是板著他的肩膀,抓著那個小燈籠打量他渾身的傷勢,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戰友友誼:“怎麼樣,渾身傷勢還疼嗎?”趙興關切的詢問。
小胖子沒心沒肺的跳了一下:“一身刀傷藥,兩碗骨頭湯下去,除了我姐打我的那一巴掌還疼,其他的根本沒事。”
結果話聲剛落,樹叢後一聲冷哼,當時嚇的小胖子噤若寒蟬的改口:“都不疼了,都不疼了。”
樹叢後轉出了依舊一身戎裝的大小姐,對著小胖子呵斥道:“還能想著同生共死的兄弟,還算是個人,不過負傷的兄弟不休息將養嗎?難道不體恤兄弟們嗎?”
小胖子就趕緊唯唯諾諾:“是是是,老姐。”然後又湊上去笑嘻嘻的低聲道:“可是你也教導我,危難時候露面,不能更收買人心嗎?”
大小姐就瞄了一眼趙興,臉色可能一紅,轉移話題道:“看兄弟能空手嗎?酒肉給你帶來了,去吧。”說著的時候,大小姐身後就一群丫鬟僕婦,端著食盒站到了小胖子的身後。
“多謝老姐周全,哈哈,我就過去了。”
趙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低著頭跟著小胖子往外走,但是,他發現大小姐走過,依舊有四個婆子跟著,手中端著東西,進了安置秀芬和自己母親的院子。趙興就沒來由的感動了一把,不由得感慨一下:“一個體貼的人啊。”
其實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對這個大小姐,從當初小胖子的嘴裡,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再到剛剛英姿颯爽騎馬酣戰,再到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大小姐的感覺有了八百度的評價轉彎了。
一群夥計的身份還是低下的,雖然有救援世子之功,但在國公眼裡,那是他們應該應分的,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他們太多的臉,只要答應辦到當初小胖子的許諾,那就是對他們天大的恩典,當然,那也不過是對自己兒子一諾的踐行,和他們的功勞無關。所以,安排他們的院長,就是一個早就荒廢的所在。
但即便是這樣,對於從沒有見過王侯將相生活的夥計們,就這荒敗的院子,新鮮的讓他們忘記傷痛睏覺。對著每一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新奇哇哇的感嘆,哪怕是已經落滿塵土的房樑上,油漆斑駁的一幅彩繪都會是如此。
就在王三和趙六為橫樑上一個飛天,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爭辯的時候,小胖子帶著趙興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判斷:“飛天胸部突起,不等於是女人,帶鬍子的是男人,至於為什麼這樣,那是胡人畫師的變態,與其爭論這個,我看我們還不如和趙興哥哥喝酒談天來的爽利,是不是兄弟們?”
爭論的和已經躺下的,一聽趙興和世子過來看望大家,立刻來了精神,紛紛聚攏過來,尤其聽世子稱呼大家兄弟,還帶來了酒菜,當時興奮的圍住了兩人,紛紛喊哥喊大人,喊世子的亂成一團,這一刻,似乎傷病已經離他們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