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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以為房子已經完全充好了電。我以為分界線已重新建立，而你……我們……

已經不能再自由出入了。&rdo;

&ldo;你仍然是房子的一部分。&rdo;她注視著他。&ldo;你並不受分界線的拘束。顯然，

房子還需要你。&rdo;

&ldo;但分界線已經建立起來了，是不是？這邊的那些東西已經不能……滲透到那

個世界了，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她撫弄著他的頭髮。

&ldo;但那些殺死我的……東西是怎麼回事？&rdo;

&ldo;他們一定是邊界封閉時，被困在那邊的。&rdo;

他不禁打了個哆嗦。&ldo;上帝，瑪戈特和託尼！&rdo;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試圖安慰他。&ldo;那些東西在和你搏鬥時，可能就已經消

耗完了自己的能量。他們就像是離開水的魚。他們不會堅持太長時間的。兩個世界……

並不能真正相容。&rdo;她微笑地望著他。

&ldo;太好了。&rdo;

她點點頭。&ldo;是的。&rdo;

&ldo;那麼比林斯在哪兒？&rdo;

母親的臉色暗淡下來。她第一次顯得有些擔憂。&ldo;他走了。&rdo;

&ldo;我知道他死了。我是說，他的靈魂或鬼魂在哪兒？&rdo;

&ldo;他走了，&rdo;她說。&ldo;什麼都沒留下。&rdo;

&ldo;他‐‐&rdo;

&ldo;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管家和那個女孩。&rdo;

他突然明白了。&ldo;那麼如果他能被殺死，那她也能。&rdo;

母親點點頭。

&ldo;這就是我沒有完全解脫的原因？&rdo;

&ldo;也許，&rdo;她沉思道。過了片刻，&ldo;你能抓住她，你知道。&rdo;

&ldo;我能殺死她嗎？&rdo;

她搖搖頭。&ldo;不，現在不能了。如果你還活著，是可以的。但現在你已死了，

你只能抓住她，使她不能反抗。但你仍能把她帶回來。你能把她帶回房子，不讓她

出去，使她不能接近你的妻子和兒子。&rdo;她望著他，似乎剛剛想起來似的。&ldo;你的

兒子，&rdo;她喃喃道。&ldo;我的小外孫。&rdo;

他笑了。&ldo;他叫託尼。&rdo;

&ldo;託尼。

&ldo;我想你會喜歡他的，媽媽。&rdo;

&ldo;我肯定會的。&rdo;

雞蛋晃動起來。丹尼爾跳起身，摔倒在顛簸的鳥窩中。母親從蛋上爬下來，幫

著他離開了鳥窩。

蛋殼猛地裂開了。從它裡面……什麼也沒有出現。

母親臉上現出一絲祝福的微笑，她的身影開始漸漸地淡去。在她慢慢化為空氣

時，她的頭髮似乎又回來了。她又變成了丹尼爾記憶中的母親。他向她伸出手去，

卻什麼也沒觸到。

&ldo;我愛你，&rdo;母親說。&ldo;我們都愛你。&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