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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否認芍藥說的有可能,還是極有可能。不由得把頭上的珍珠簪子扒拉下來,丟在了馬車裡,芍藥眼睛都亮了。
等安容閉眼假寐的時候,芍藥麻溜的撿來,拍了拍灰,笑的見牙不見眼,就算少了一個,這五個也值好些銀子呢。
馬車很快到侯府門前停下。
安容下馬車,見到的是空蕩蕩的大門,守門的小廝都不在。不由得扭眉,這樣的情況,從沒遇到過,大門敞開著,豈不是誰都能進了?
安容邁步進府,見到的卻是小廝拿著棍棒來回跑,眉頭更蹙,“出什麼事了?”
小廝停下來道,“府裡進了賊,總管讓我們儘快找到。”
“怎麼又是賊?這回別又是家賊。”芍藥撅著嘴來了一句,見安容瞥過來,忙捂著嘴縮著脖子。
安容邁步去了松鶴院。
老太太正揉著太陽穴,孫媽媽端了藥來給她喝。沈安玉幾個坐在下面,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安容擔憂的看著老太太,心裡猜測可能跟有賊有關,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問孫媽媽道,“祖母怎麼要喝藥了?”
孫媽媽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嘆氣道。“老太太是犯難了,想事情想的腦袋疼,這是早前大夫開的凝神靜心的藥。”
說著,孫媽媽用眼神瞄了一眼桌子上用紅綢緞遮蓋的托盤。
安容不解,走近掀開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玉佩,爹爹怎麼又送回來了?”安容指著桌子上的玉佩道。
桌子上,不只是有蕭湛的玉佩,還有別的東西,有玉簫,還有一隻男式戒指,還有封信。
老太太看著安容,腦袋越發的疼,今日之前,她從沒有後悔讓安容穿男裝,但是現在她後悔了。
孫媽媽望著安容道,“玉簫是明國公老夫人留下的,戒指和信是裴氏族長差人送來的,那玉佩,侯爺沒敢送出去。”
孫媽媽想想今兒的事,她是想笑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向來都是男方去姑娘家提親,就算女方先看中了,也是拐著彎的託人先去男方打探一方,兩傢俬下同意了,再由著男方來提親,如今倒好,也沒人來問個口信,就直接明言想結親,提的還是二少爺。
就連之前想從侯府娶個孫媳回去的明國公老夫人都看中了二少爺!
明國公老夫人之前是想求個孫媳婦的,結果聽她在瓊山書院求學的孫兒把安容誇的是天花爛墜,說的明國公老夫人心動了。
雖說武安侯府現在還比不上國公府,可是世子爺是周太傅的關門弟子,將來的前途自是不必說,而這個二少爺更是得周太傅的中意,只要他願意,周太傅絕對會破例收他,而且因為他,連退親翻臉的蕭老國公都開始搭理武安侯了,這樣的少爺,可不簡單。
這不,四姑娘、五姑娘都不合適結親,明國公老夫人就站起了身,猶猶豫豫了半天,把袖子裡的玉簫拿了出來,孫兒媳娶不回去那算了,男低娶,女高嫁,她還有個小孫女,模樣才情都不錯,這回可不能拒絕了,畢竟國公府嫡女配侯府嫡次子,可說的上是紆尊降貴了。
老太太起先還以為看上的是閔哥兒,答應的極溜,直道他是前世修了福,後來再想反口已經來不及了,老夫人頭疼的就是這事。
她以為的二少爺是閔哥兒,明國公老夫人以為的二少爺是安容。
這一遭烏龍下來,可怎麼交代?
再說那封信,本來老太太就極頭疼了,福總管火燒屁股的送了信來,光是裴氏族長四個字就差點驚暈老太太,那是一般人能見到的人物嗎,竟然給侯府來信了!
再一看信,老太太沒差點心肌梗塞,信上說,裴家待嫁的適齡女兒十四歲到十五歲,有十三人,嫡系四人,以裴氏一族綿延近千年,就該知道教養,配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