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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談,卻不發任何議論,吳先生則直抒己見,言之有物:也可能說錯了,然而,至少並非虛誇。他概不模稜兩可,總是斬釘截鐵。換句話說,他不怕直言對自己有什麼牽累。在事實根據方面,尤其是見於各種百科全書和參考書的事實,他是無可指摘的,只在解釋和鑑賞的問題上你還可以跟他爭論。”
吳宓曾為翟孟生的《歐洲文學簡史》作了許多補充,並修訂了某些謬誤的地方。他每次上課總帶著這本厚書,裡面夾了許多寫的密密麻麻、端端正正的紙條,或者把紙條貼在空白的地方。吳宓極為守時,每次上課鈴聲一響,他就走進教室。有時,學生還未到齊,他就已經捧著一包書站在教室門口了。他開始講課時,總面帶笑容,先看看同學,有時也點點名。他上課主要用英文,有時也說中文。他講課清楚,條理清晰,非常容易理解。
吳宓上課極為認真。每天早上七點半,他就準時來到教室,開始在黑板上書寫講義。很快,講義寫了滿滿一黑板,詳細寫著參考書、著者、出版社、出版年代等。學生們好奇,上前偷偷觀察,發現他並不是抄寫,而是完全憑記憶。在學生們的印象中,吳宓“認真、負責、一絲不苟”,“上課像划船的奴隸那樣賣勁”。他的學生有:錢鍾書、曹禺、呂叔湘、李賦寧……
吳宓記憶力驚人,他自謂:“宓教課多憑記憶,不恃書冊,即有檢閱,可向圖書館查閱,無須購置也。”
學生趙瑞蕻回憶吳宓說:先生講的《歐洲文學史》最“叫座”。許多文學史大事、作家的生卒年代脫口而出,不時把西文文學的發展同中國的古典文學作比較。他的考試方法也很獨特,每每都有一道題目要求學生默寫出自己能背誦的最長的一首詩或評一篇文學專著。佈置參考書一寫就是一黑板,他不僅寫出書名、作者名、出版年代(第幾版),連出版公司的地點都寫上。他全裝在肚子裡,不用檢視,一氣寫出,令同學們佩服得五體投地。有同學向他請教如何學好古典文學,他信口作答:“多讀、多背、多用。”
學生李賦寧回憶吳宓:“先生寫漢字,從不寫簡筆字,字型總是正楷,端莊方正,一絲不苟。這種嚴謹的學風薰陶了我,使我終生受益匪淺。先生講課內容充實,條理清楚,從無一句廢話。先生對教學極端認真負責,每堂課必早到教室十分鐘,擦好黑板,做好上課的準備。先生上課從不缺課,也從不早退。先生每問必答,熱情、嚴肅對待學生的問題,耐心解答,循循善誘,啟發學生自己解答問題。先生批改學生的作業更是細心、認真,圈點學生寫的好句子和精彩的地方,並寫出具體的評語,幫助學生改正錯誤,不斷進步。”
學生茅於美回憶老師吳宓:“……先生不善料理家務瑣事。但他給我們修改文章時,總常用毛筆蘸紅墨水書寫,字跡工整。塗改一字,必塗得四方滿格,免被誤認。他那種治學的嚴謹與生活的散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宓給學生批改作業,字跡工整,寫下的外文字母及數字,筆畫粗細,好像印刷的一樣整齊。他對學生要求也極為嚴格,新學期註冊,對學生寫得很潦草的註冊拒籤。
孫法理曾回憶西南聯大時的吳宓:身穿一襲洗得已泛白的灰布長袍,一手拎布包袱,一手策杖,冬日頭戴一頂土棉紗睡帽。上講臺第一件事開啟包袱取出墨盒和一紅一黑兩支毛筆。他的英語講義也用毛筆書寫。漢字是蠅頭小楷,英文的大體是印刷體,重要之處,還用紅筆打上圓點、波浪線或直線以示區別。其講義也是“百衲本”,信封、購物的包裝紙,也有連史紙或毛邊紙裁下的邊角料。
吳宓生活上風流韻事頻出,但在學術上極為嚴謹,授課一絲不苟。在南嶽時,教授宿舍緊張,吳宓只能與沈有鼎、聞一多、錢穆四人同住一室。在錢穆看來,其他三人平日孤僻,不愛交遊。每天晚上,聞一多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