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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的施然站在鏡子前,撫摸自己的眼睛,只從裡面看到疲憊和迷惑。
他們兩個好像走進一個死衚衕,怎麼走怎麼撞牆。以前放蕩又囂張,憑著彼此的愛意,對方做什麼都正確,都迷人。不像現在,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好像還是每句話都說錯,每件事都做錯。
他們硬是把戀人的生活過成了兩個室友的感覺。甚至有時候坐在一起看綜藝,都能半天看下來沒什麼交流。
在見過好幾次的冷空氣和半邊冷床鋪後,施然報了蟬室的晚間插花課,每天七點半到九點半。鐵頭和梨青兒對他們倆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是非常歡迎。
施然在一個普通的晚上順口提起這件事,裴皓潔只是停頓了一下,平靜地說知道了。
時間和精力的分散的確不讓施然再那麼焦慮。
蟬室的插花課老師據說是梨青兒親自挑的,都是有多年經驗又送去到日本培訓過的老師。課程的氛圍和節奏都恰到好處,施然明顯感覺每次負擔和負面情緒都被帶走不少。等下了課,梨青兒偶爾會請他到二樓茶室小坐,跟他聊聊蟬室近期的情況,管理的內容。她說收入還行,甚至比他們想像中好,雖然現在還不算最好的狀態,但上升空間特別大。
「鐵頭說了,我們這兒最主要的管理留給你,現在都是他替著呢,等你來了,我就把他踢了!」梨青兒笑著說道,「尤其茶葉這塊兒,我們都不如你懂行。」
施然這回是真的有點心動,不僅是說說而已。
「我……可以先試試,白天全職的工作時間可能暫時還是空不出。」
「沒關係,反正時間很靈活的。」梨青兒說。
十點鐘左右,施然回到家。
客廳裡沒有人,臥室裡的燈亮著,裴皓潔不在裡面。
施然換過衣服洗過澡,走到遊戲房看了看,發現裴皓潔坐在飄窗上,帶著腦電波讀譜器,看上去像睡著了一眼。
他慢慢地走到窗臺,就站在裴皓潔跟前,仔細地觀望他的臉。裴皓潔已經不是剛認識他時的樣子了,輪廓好像硬了一些,更有稜角和男人味了。
「我現在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記得裴皓潔說過,在遊戲裡時對外界的五感是遮蔽的,「跟你分析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冷靜,其實,我看著你,就在想怎麼跳起來咬你一口,再吻你,不按套路出牌,嚇你一跳。」
施然說著自己都笑了:「然後你可能要埋怨我吻技差……如果是以前的話。」
「但是我沒敢,我怕你用那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我。」
「明明以前咱們倆都挺瘋的。」
施然的頭髮快要幹了,他站在裴皓潔面前說了好多話,最後裹著浴巾回屋。一捱上被褥,精神和身體的睏倦立馬席捲了他,很快進入睡眠。
如果那天他失眠了,就會發現裴皓潔其實一整晚都沒回來。
地平線漸漸亮起來時,裴皓潔才睜開眼。飄窗上的空氣比屋內冷一些,窗簾沒拉,稀薄的空氣流淌著,冰藍色的待機畫面映照在裴皓潔臉上。他緩慢地摘下腦電波讀譜器,看到時間是凌晨五點。
施然跟裴皓潔說了他想去蟬室幫忙的想法,裴皓潔早料到了似的,不怎麼驚訝。
「工作那邊怎麼辦?你現在還每天去插花課。」
「課程這期結束我就不參加了,先看看收入怎麼樣,如果還可以就……我就專心做這邊。」
「挺好的。」裴皓潔說。
施然抬起眼:「還有,上次說看房子的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篩選一下然後約時間去看吧?」
「可以,你篩選好了發給我,我來約時間。」裴皓潔說。
「噢。」施然低下頭不說話了。
裴皓潔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