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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便站了起來,抬腳往院門走,院子裡的奴才們已是無聲的跪了一地。
媚生瞧著那挺拔的背影邁出了門,鬆了口氣,總算可以與家人自在一會。忽而聽院裡一陣叮咚脆響,不由抬頭去瞧。
玉石連廊上有杯盞碎了一地,一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呆愣愣立在廊下,一雙眼兒直直看過來,看著面前的李珏竟紅了眼眶。
她身子單薄,透著一股楚楚之態,一雙眼明媚而清澈,竟有幾分肖似媚生。
媚生心裡咯噔一聲,因著這姑娘不是旁人,卻是她夢裡見了許多次的許憫月!
有婆子急急來拽許憫月,要她跪下磕頭,不妨這姑娘踉蹌一下,竟歪在了一片狼藉裡。
她手上滲出血絲來,顫巍巍揚起臉,目光依然落在李珏身上,帶了點哀慼神色。
蘇大人急出了一額頭的汗,生怕驚擾了聖駕,對著門口的家丁使了個眼色。
幾個家丁便疾步過去,駕起人便要拖走。
「慢著!」李珏聲音清冷,疾步跨了過去,在那女子臉上梭巡一圈,道了句:「無妨,且好生安置了吧。」
他語氣還是清淡的,聽不出情緒,媚生卻注意到,他握在身後的手微微有些抖。
落魄的千金,遇見了兒時青梅竹馬的戀人,只可惜身份已是雲泥,自然免不了一番天雷勾地火。這話本子上都是如此說的嘛,媚生在心中嘆了口氣,覺著司命寫書的技巧,實在是也不見長進。
她側了側身,問身旁的二孃:「二孃,這姑娘如何進的府?」
她二孃掐著大腿直悔恨:「前幾日在街上瞧見的,食不果腹的,我瞧著可憐,便讓她來府上做個婢子,沒成想今日衝撞了天家。」
媚生又嘆了三嘆,果然這狗血的事總是這樣巧合,忙又問了句:「家裡可曾苛待她?」
「哪能啊!」
媚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轉頭見已步至廊下的李珏又折返了回來,瞧著她道:「今日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若朕便等愛妃一同歸去吧。」
陪她是假,這恐怕是要去私會。
媚生也不多言,只乖巧的笑,跟蘇大人一塊,又將這尊大佛讓了進去。
用過午膳,媚生正在內院跟兩個姨娘話家常,一個小內監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彎腰道:「娘娘,聖上飲了點酒,被安置在了清泉院,還是您去照看著些。」
「我去?」媚生有點不想動,這要是撞見不該撞見的,多不好。
可耐不住這周遭探尋的眼神,媚生略一遲疑便起了身。
她拖拖拉拉走至清泉院,遠遠便見換了素色衣裙的許憫月,從院子裡跑了出來。
她眼眶通紅,一臉不捨的依戀,走至柳樹下,摸索著手上的那塊玉佩,許久沒動。
媚生往假山後躲了躲,她看的清楚,許憫月手中的那塊,正是李珏隨身的玉。
怪不得要她過來,原是已私會完了,要她來做個幌子。
媚生待許憫月消失在柳陰裡,抬腳進了院。
正屋裡還是她出嫁前的擺設,雕花架子床,檀木桌椅,一室的清幽。
錦紗帷帳裡,躺了個恣意的男子,眉頭緊皺,微閉了雙目。
媚生一靠近,便聞見了他身上沾染的女子香氣,是瓜果的清甜,有些似她的體香,又不完全是,帶了些濃烈的後勁,顯然是長期薰染出來的。
她坐在床邊,擰了帕子替他擦臉,忽而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了她的腕子,將人一拉,便拉進了懷裡。
那雙帶了薄繭的手在她背上摸索,啞著聲音問了句:「你到底是誰?」
「妾是您的賢妃蘇氏啊。」媚生只當他喝糊塗了,隨口應了聲。
他身上許憫月的香氣燻的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