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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躊躇了一下,終是道:「薄衾。」
說完去了淨房沐浴,躺在床上時竟有些忐忑的期待,腦子裡閃過奇怪的念頭:「上次是在夢裡,也不知這清醒下又是何滋味。」
正想著,媚生已從淨房轉了出來,吹熄了主燈,只留一盞曖昧的小夜燭。
裴衍耳根透出紅緋,抓緊了床單,閉上眼,等那溫|香軟玉入懷。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忽聽床下悉悉索索,轉頭一看,卻見女子手腳利落的打了個地鋪,薄被一卷,就將自己裹成了個蛹。
她蒙在錦被裡拱來拱去,似是在摸索著脫外裳,妝花褙子掐絲紗裙一件件被她扔了出來,末了拱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安心躺了下來。
一雙盈盈妙目對上他清寒的眼,似是受了驚,睫毛輕顫,迅速閉上裝睡。
裴衍:「」
第二日一早,媚生睜開眼,床上早已空了。
她用過早食物,便將宅子裡的下人召集了起來。
先是拿出身段,將家中裡裡外外的規矩立了一遍。
看著嬌嬌悄悄的一個人,斂了神色,竟是極其有主心骨的一個,唬的下人們都起了敬畏。
立完了規矩,卻又換了臉面,和顏悅色的同僕婦小廝們說話,只問這初來府中,可有什麼難事?
她話語貼心,臉面真誠,將幾個僕從的難處安排的妥妥噹噹,又引得眾人一陣感激。
待要散了,媚生一抬眼,忽而瞧見門口一個站的筆直的身影,現下前院的管事-張申。
總覺得這臉面有點眼熟,想了半天,忽而想起司命的幻境,這人正是後來裴衍身邊那位極其信任的隨侍。
她走上前,臉上露出憂色:「張申,昨日郎君同我講起,你有個患心疾的家妹,我在老家時曾遇到個僧人,一連治癒了好幾位患此症者,你待我給家裡去封信,也託他給你妹妹看一看。」
張申一愣,萬沒料到夫人會對一個奴才如此上心,又見她一副真切替家妹擔憂的神色,一時湧上些暖意,還未開口道謝,卻見夫人已自顧走遠了。
媚生這恩威並施的一段,惹的啊霧連連道好,二人正說話,忽聽喪鐘悲切,籠罩了京城上空。
洪昌帝崩,太子即位。
裴衍匆匆回了趟家,拿了換洗衣物又進了宮。
待月餘後,新帝登基後,頒布的第一道聖旨,是將名下嫡子立為太子,第二道旨意,便是力排眾議,認命裴衍為太子太傅。
一時間朝野譁然,升遷如此快的新科狀元聞所未聞,紛紛深挖起這殿前紅人的身份,竟發現,他與十年前忠勇侯府世子爺樣貌頗相似。
媚生聽了這些傳聞,忽而覺得她從未看透過她這位夫君,有些話想要問,只還未等到人,卻迎來了甄緋。
甄緋一身端然宮裝,袖手立在花廳裡,見了媚生第一句話,便是:「林媚生,你是要合離,還是等肅之哥哥回來後休妻?」
媚生心裡猛跳了一下,面上卻如常,問:「甄姑娘緣何如此問。」
「肅之哥哥已接了聖上的口諭,要迎我為妻,自然你要讓位。」甄緋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眼皮也不抬,坐下端了茶水喝。
媚生指節攥的泛白,她想過裴衍高升後,迎甄緋入門的可能,最壞不過迎她為平妻,卻沒料到,竟是要她讓位。
她心裡有一瞬的無措,忽而便鎮定了。
走上前,親斟了茶水,端至甄緋面前,卑微而惶恐的呈上:「甄姑娘,我曉得自己配不上夫君,可我舍不下,便讓我在夫君身邊做個妾,可好?」
甄緋並不接那茶,只不耐的搖頭,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容不下旁人。
她將懷中備好的和離書往桌上一放,對媚生道:「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