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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卻是愣住了,怔怔的呢喃了一句:「怎得就斷了呢?」
說完,握韁繩的手有些抖,眼裡都是空茫,不敢置通道:「阿生,這簪子不會碎的,我戴著它,琳姐兒就能找到孃的。」
媚生喉頭有些堵,哽咽著說不出話,
她記得的,那是她來的第一年,二孃過生辰,琳姐兒千挑萬選,送上來一支碧玉簪,會在夜裡閃著瑩瑩的光,奶聲奶氣道:「姨娘戴著它,琳姐兒往後夜裡害怕了,看見這簪子忽閃忽閃的,便曉得阿孃在跟前了。」
她怒從心起,看著那表面孤苦無依實則精明內斂的婦人,揮手便是一馬鞭。
她可不會如這群流民般被矇蔽,能棄了金葉子,來搶這並不起眼的簪子,甚至不惜毀了它,也要佔有這碎玉,可見是個識貨的,認得這西域螢石的珍貴。
她這一馬鞭打出去,激起一陣塵土,那婦人被掀翻在地,手臂上落了一條鮮紅的鞭痕,周遭流民做鳥獸而散,再不敢靠近。
媚生跨下馬,三兩步跑過去,彎腰撿起了碎成兩截的簪子,指了那婦人道:「弱者利用自身的荏弱,為了生存,博點同情倒也無妨。只不應將這弱當做武器,來威脅別人施捨,你當懂得,給你是恩情,不給你是應當!」
她紅衣烈烈,手執馬鞭,站在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中,顯出十足的張揚。
那地上的婦人忽而急促喘了幾瞬,腳一蹬,沒了反應。
樹下靠著的少女恨恨瞧她幾眼,艱難的挪動身子,撲在了那婦人身上,眼睛通紅,聲若遊絲的喊了聲:「阿孃!」
喊完了,卻不見身下人動,少女愣了一瞬,又提高了音調喊:「阿孃!阿孃」
身下那人卻一動不動,有大膽的湊上去一看,已是沒了氣息。
原這婦人本有心疾,被這馬鞭一嚇,竟當場斃命了。
那病弱少女還在喊娘,聲嘶力竭,忽而轉頭,盯著媚生,眼裡無邊的恨意讓人頭皮發麻。
周遭的流民亦是出離憤怒,一個個圍上來,要替這婦人討個公道。
媚生與林氏被幾個家丁護著,匆匆上了馬。
待進了莊子,還有些後怕,這些流民若是□□,可不是好平息的。
她想起那病弱少女,嘆了口氣,命小橘拿了百兩紋銀,送去妥善安置了。
小橘回來時,她正跪坐在榻上,給二孃拼接簪子,抬頭問了句:「這姑娘叫什麼?可是無礙了?」
「送去醫館了,大夫說只是寒氣入體,無甚大礙。聽說是叫憫月的。」小橘隨口道。
媚生卻嚇了一大跳,憫月?她叫憫月?
她抱著僥倖的心態,顫著聲又問了句:「她她姓什麼?總不會是姓許,從翼州烏城而來吧?」
「是了,是了!」小橘拍著大腿,佩服道:「姑娘您真是神機妙算,這都曉得!」
媚生一口氣噎在胸口,咕咚一聲躺回了榻上。
她有些生無可戀,怎得一出場,就害了成化帝白月光的娘?!
第27章 蘇家媚生?
媚生一連頹廢了好幾日, 連年夜飯都食不知味。
領了阿爹的封紅便早早歇下了,半夢半醒間,又夢見那血淋淋的剜心之刀, 駭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靠在榻上喘息幾瞬,忽而想起, 那日她與二孃都是戴了錐帽的,想來那許憫月也未看清她們容貌。
這倒好說了些,她食指輕點著床架,嗅出點生機。這不進宮就完了, 離那成化帝與白月光遠遠的,早日勸著爹爹放了權外任,天高皇帝的遠的過一生。
她略略放下心, 躺回床上, 琢磨著如何避開那上元節一面,第二日一早,便果斷的病了。
這病倒也無妨,就是見不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