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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林谷禾堅持離開南錫,前往六十五公里外的梅茨。
途中眼光明媚,藍天如洗,毫無瑕疵,沒有一絲雲彩的阻擋。樹影婆娑的搖曳著,草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勃勃地透著綠,遠處山巒層層疊疊,若隱若現。
如此明媚的陽光,前面的背影卻好像騎行在撕裂的天空下,看起來蕭瑟又孤獨。
在棟別時,他是怎樣的呢?
林谷禾像行走的鳥,不顧風起雲湧,迎面堅定地衝進漩渦,黑雲壓在他的頭頂,他卻展開翅膀,借著腳踏車翱翔,他彷彿成為風暴中的一股旋風,衝破一切束縛,自由恣意地在山野呼嘯。
耳邊瀰漫著風聲的吟唱,腳踏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形成一曲奔放的交響。域淙沒有任何思考,控著車把,低匐身姿,沖了出去。
他聽見林谷禾在身後罵了一聲『草』,他笑起來,嘲笑自己幼稚。
不過,林谷禾跟他一樣的幼稚,因為他朝他騎過來了……
林谷禾的背影不時出現在他的夢裡,如果心動也要精確的計算時間,那他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林谷禾一路上沒有說話,域淙騎到他前面,將腳踏車橫在馬路上,等林谷禾停了下來,他踏出兩步,一把將他從腳踏車上抱了下來。
馱包先接觸地面,接著車架才徹底摔了下去,幾乎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域淙將林谷禾抱到旁邊的草地,用力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懷裡的人蠕動起來,憤憤瞪了他一眼。
域淙笑起來,捏他的臉,「喝了那麼多,還能騎直線,厲害啊。」
也就是路上沒什麼車,放在國內都算酒駕了。
「車!車!」林谷禾沖域淙喊,域淙回頭看了一眼兩輛七倒八歪的腳踏車,又聽見他說,「擋路。」
域淙沒脾氣了,「還知道交通規則呢?酒駕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上路不安全?」
喝了酒的林谷禾看起來格外聽話,域淙讓他乖乖待在路邊,他真的一動不動站在路邊看著他把腳踏車移到路邊。
域淙回來見他這樣乖覺,很輕的將他攬在懷裡,然後在他的眼眸上吻了吻,手撫上他的面頰,問,「清醒嗎?」
林谷禾點點頭,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清醒。」
域淙心裡嘆了一口氣,對他的回答不予置評,但無所謂了,「我哥跟你說什麼了?」
懷裡的人垂下眼眸動物似的將頭抵在他的胸膛,域淙又問了一遍,林谷禾還是沒有回答。
域淙將他摟的緊了點,過了許久聲音出現在曠野,帶著不安,又帶著些無奈,「你們聊的這麼深了嗎?」
懷裡的人好像僵了一瞬,感受到的一瞬間,域淙好像不小心咬了一口新鮮的山楂。酸澀先經過眼周,再途經鼻腔,最後在口腔肆無忌憚的亂竄,直至嚥下去,口腔開始分泌津液。
直到域淙感覺胸膛溫熱的潤濕,他發現他已經吞了一整顆山楂。
域淙摸了摸林谷禾的頭,語氣寵溺,「你的頭髮長長了好多,我剛見你時,就是這麼長。」
他將林谷禾的頭抬起來,林谷禾臉上沒有接觸到他t恤的位置掛滿濕潤,染上一層薄霧,紅腫的眼眸在他目光裡一滴一滴滑過柔軟的眼簾。
林谷禾好像一隻淋雨的小鳥啊,翅膀濕透了飛不起來,也沒有了接收此刻的陽光,迅速抖落沾染在羽毛上的水珠。
域淙在他的眼淚上親了一下,然後舌尖很柔軟的舔過,濕濕鹹鹹的。
域淙感覺心裡也濕濕鹹鹹的。
「你在達米安家喝啤酒那晚還記得嗎?你喝多了。」
域淙洗漱完回房間,林谷禾四仰八叉將不大的床佔據得沒有丁點位置。
域淙看著床上的人,猶豫著要不找達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