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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架上殘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車座上的雨水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光,車把上的雨布微微擺動。
遠處的山巒被輕紗般的雨霧包裹,雲霧輕撫著山川,細雨將山巒的色彩柔和地融為一體。
林谷禾從來沒像此刻對細雨迸發出澎湃的謝意,對細雨,對微風,對山巒都生出不捨的眷戀。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達成的共識,林谷禾和域淙默契地不在雨天出行。
最開始是域淙的公路車在雨天容易打滑摔車,且雨天長途騎行對胎壓也會有些影響,容易出現爆胎的情況。
考慮到安全隱患,負責安排行程的林谷禾會等雨停了再出發,期間他和域淙也不會講太多話,兩人可能只是很安靜緩慢地做一頓飯,或只是靜靜地看著雨,亦或是像此時此刻兩人在細雨的微盪下緊密交融。
隔間不時洩出的聲音,與樹木在雨中婆娑搖曳聲和隔間木板垂落的滴答聲,譜寫著一首旋律婉轉的交響曲。
小小的隔間,兩顆心相互依偎、昂揚,雨幕將晨曦的景色淅淅瀝瀝撫進彼此溫潤的溫暖裡。
結束一場激烈的運動,兩人身體都已經溫熱而濕潤,光裸的肌膚透露著淡淡的微濕,將泛紅的斑駁映得緋紅,整個隔間都沉悶著黏稠感。
草地在細雨中彎曲,發出輕微的濕潤聲響。
林谷禾將睡袋拉到隔間口,赤條的身體裹進睡袋,腦袋懸吊在隔間外,閉著眼,細雨如絲細霧般灑落在臉上,讓泛著情潮紅暈的滾燙臉頰一點一點恢復平靜。
域淙在隔間裡撐坐著看他,嘴角揚起小小幅度,他現在是雨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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