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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財給開玩笑也不惱,只是苦笑:「幹不動了,之前在外勤身子都搞壞了,本想轉了內勤就好了,結果你看,這一坐辦公室現在又搞出脂肪肝來了。」
兩人之前在學校裡就十分熟絡,也因此陸淵並沒有繞太多彎子,很快就說到了正題:「老財,我也不瞞你,其實我現在正在查你當年經手過的那個七口滅門案。」
只一瞬間,老財那張笑呵呵的臉就僵住了:「你不是都已經……怎麼突然開始查這個?」
陸淵苦笑:「我的情況你估計也聽說過,我當時病退了,現在想回去不太容易,你應該知道,輔警轉正特大立功表現最有用……我需要案子。」
這麼一說,老財終於嚴肅起來:「所以,你想破這個案子?」
陸淵無奈道:「沙坪區還有幾個特大疑難案件?老財,我現在已經弄到案卷了,只是,畢竟過去了十四年,當時的很多事情我覺得問親歷過案子的人更有用。」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財沉默了一下,終究是嘆了口氣:「這個案子可真是……當時帶我們的胡隊,前年胃癌退了,在醫院裡還不停地說這個案子,都想破案啊,但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排查來排查去,別說是鎮上人了,我們自己人都疲了。」
陸淵皺眉道:「我看了案卷,當時最大的嫌疑人應該還是嚴俊瑞吧。」
老財點點頭:「當然是他,畢竟太不合理了,這麼大動靜他一直沒醒不說,而且身體裡安眠藥濃度還是最低的,當時胡隊就讓我們和他死磕,說難聽點,除了嚴刑逼供,什麼法子都用了,又是測謊,又是讓公安部預審專家跟他耗,但是這小子的說辭就是挑不出毛病,也沒有任何指向他的物證。」
「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如果要處理兇刀,沒人目擊他出過門,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可能和兇手發生過扭打的嚴俊康身上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指向他的血跡,纖維,皮屑,乾乾淨淨,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扒拉過,愣是找不到。」
陸淵深吸口氣:「這麼說,兇手可能真的不是他?」
老財苦笑:「後頭我們也想了,兇手只留他一條命,或許就是要故意栽贓陷害,畢竟嚴俊瑞在鎮裡的名聲很差,和不少人都結過仇,其中也不乏有放高利貸的這種涉黑團夥,也懷疑過是尋仇。」
「我看你們在案卷裡排查了不少人。」
「是,鎮子裡的地痞流氓幾乎全都篩了一遍,嚴俊瑞之前的債主,包括那個被他打傷的混混二虎子,我們全都排查過,但是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都有?」
「對,七個死者的死亡時間不一樣,兩個兒媳和孩子是在八點多就遇害了,老人稍微晚一點,大概九到十點,最後一個死者嚴俊康遇害時間大概是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要知道案發當天是大年三十,我們排查的這些人,八九點的時候都還在年夜飯桌上,有一堆人可以證明。」
即使時隔十四年,老財說起滅門案還是彷彿它就發生在昨天,滿臉苦笑:「這個案子當時查得昏天黑地,我在專案組得有一個月沒怎麼好好睡覺,所有偵察員都在外頭走訪,技術員也沒日沒夜地查各種物證,那時候,我同一個鄰居走訪了三遍,最後對方嘴裡說出的話都像是背書了,翻來覆去就一句,肯定是小兒子乾的,你們抓他。」
陸淵搖了搖頭:「我們今天去問的時候也是這樣,嚴俊瑞的嫌疑確實太大了,後頭他離開青木鎮之後還有訊息嗎?」
老財想了想:「聽說他去渝江市區了,當時不死心的警察有很多,隔三差五就有人去找他,說實在話,都恨不得給他頭上套個麻袋打一頓,逼他把真相說出來。」
「老財你說的不會是自己的想法吧?」
見氣氛沉重,陸淵有意打趣,卻換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