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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許昭月,好好在思過峰上反思,我等會在下面守著你,不到三天時間不準私自下來。」
護院沖她丟來這句話便自行離開了。
許昭月自嘲笑了笑,罪人?究竟誰才是罪人?許昭月裹緊衣服走進山洞中,洞裡勉強能擋住風雪,不過依然冷得可怕。
許昭月在洞中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生火,生火的東西沒找到,倒是讓她意外發現了幾具骸骨,應該是以前受過的前輩抵不住這裡的寒意凍死的。
許昭月頭皮一陣發麻,一會兒天黑了,又沒個東西可以照亮,一想到要和幾具骸骨一起度過漫漫長夜她就覺得可怕。
實在是冷得不行,許昭月只能打打拳,練練招式讓身體活絡起來,說真的,她挺怕死的,怕她最終的下場和那幾具骸骨一樣。
她突然後悔了,如果在慎思堂中她態度能軟一點,或許給雲喬皙道個歉,伏低做小認個錯她是不是就不用受這個罪了?人要懂變通不是嗎?
可她一想到趙晴鳶的死,又恨不得將雲喬皙碎屍萬段,不止雲喬皙,還有清虛派的那群護短的狗逼男人,她想將他們全部亂劍砍死。
不過她這個人也挺想得開的,比如一開始被帶到這裡又被姜夢予的魂魄附身,她也發過一陣子牢騷,可終究秉承那句「來都來了」,她除了接受也別無選擇。
就比如這會兒,凍得快死了,她安慰自己,說不準真死了就能回去了,搞不好回去之後一切還沒變,自己放在微波爐裡的肉包子剛好被打熱,而她在這裡經歷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
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嘛。
就在許昭月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安慰自己的時候,她驟然感覺周圍的氣壓有點不對勁,許昭月停下動作四下觀察了一下。
空間像是驟然間凝固,四下裡萬籟俱寂,就連洞外那呼呼寒風都停了,就見不遠處的那片空間慢慢開始扭曲,而後呈現出一片豎直的水面。
這結界似曾相識,她想起陽城老祖上回出場帶走雲喬皙時也跟現在是一樣的。
就這般想著,只見那豎立的水面盪起一圈漣漪,在那漣漪的中心處走出一個人來。
普通的木簪束髮,一件黑灰色的單薄道袍,他身量高挑而瘦削,那樸素的長衫廣袖在走動間輕輕擺動。
他長得很年輕,眉眼間有著少年人的英氣,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郎,然而那一雙眼睛卻老練沉穩,仿若歷經了世事滄桑,任何事情都無法再讓他泛出波瀾。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許昭月挺驚訝,還真是陽城子。
陽城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那麼護雲喬皙,而她將雲喬皙傷成那樣,他出現在這裡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麼一想,許昭月反而淡定下來,乾脆在地上盤腿一坐,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句,更別說給堂堂師祖行禮了,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可認得我是誰?」陽城子開口問她。
他的聲音很特別,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磁性,就如遠處響起的篤篤鐘聲,遙遠空寂,撫摸著孤寂漂泊的靈魂,可隱隱卻透著一種威懾力,讓人胸腔震動,肅然起敬。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許昭月只是簡單點了一下頭,說道:「清虛派的慎思堂中就有開派祖師的畫像,門派的師祖陽城老祖我又怎麼會不認識。」
她的反應倒讓陽城子有幾分意外,能親眼見到他的人,要麼心生崇敬亂了方寸,要麼嚇得兩股戰戰,像她這樣不過入門級的修士卻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淡定,他的目光不免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細微的,不容忍察覺的神識將她探查了一遍,倒是沒發現有什麼特別。
「解開雲喬皙身上的法衣口訣你是如何得知的?」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