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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果果附和:「石叔叔說得對。」
石黛跳起來:「你們倆統一陣線了?」
阿媽打了些酒出來:「好了好了,吃飯了。」
大家坐過來,看著牛果果坐的這些菜,又好看又香,果然和苗人的菜不一樣。可是還沒下筷子,門鈴就響了。牛果果離門最近,她主動站起來:「我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扛著大米的阿姨,她穿著簡單的苗族服飾,頭髮隨意挽在腦後。只是大米似乎很重,壓得她直不起腰了。
「這是八十斤。」那人說:「我給你們送過來了。」
雖然不認識,可牛果果趕緊幫她卸下來:「阿姨,先放下來吧。」
石黛和阿媽對視了一下,有些尷尬。可石黛還是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蘭姨,八十斤大米多少錢?」
蘭姨:「一百六。」
石黛把錢給蘭姨,又說:「我們正在吃飯呢,您要不要一起吃。」
為了照顧蘭姨的生意,家裡大米一直都是在她那兒拿的。昨天阿媽說大米快沒了,蘭姨今天就送過來。這會兒正巧碰上牛果果,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戳開這層紙。
「我做了好多菜。」牛果果也說:「阿姨留下來一起吃唄。」
苗人好客,吃飯的時候經常呼朋喚友。蘭姨抬頭看了一眼牛果果,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眼睛太像了,像當年廬寨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蘭姨隱隱約約覺得……
「我……我不吃了。」蘭姨突然有些害怕,如果真是的話,要如何面對她?無論時間多長,拋夫棄女這件事也不可能過去,這是她一輩子的汙點。如今時過境遷,她也沒有資格認這個女兒。
「我覺得你有點面熟耶!」牛果果說:「阿姨你也是廬寨人嗎?」
「不不不。」蘭姨有些緊張:「我不是廬寨人。」
她確實不是廬寨人,她是嫁到廬寨。
別說蘭姨緊張了,就連石黛一家都很緊張。他們還沒來得及告訴牛果果這件事,並且也不知道如何告訴。如今冷不丁的相見,任誰都會緊張。
「我……我先回去了。」蘭姨落荒而逃。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牛果果很納悶:「她不是廬寨人嗎?我總覺得好像見過,難道是水春寨的?」
「大眾臉吧。」石黛岔開話題:「趕緊吃飯,餓死我了。」
牛果果想要回廬寨一趟。
當年她阿爸死亡,埋在山裡。這次回來,她想祭拜一下。於是石黛陪著她買了些祭拜用品,然後開車回廬寨。
石黛有許多事情記不清了,比如當初牛果果阿爸去世的時候,她好像看到過一個背影,她阿爸躺在地上,背對著門,一動不動。還有之後的葬禮鞭炮很吵,吵得睡不著覺。除了這些,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牛果果記起來的也不多,她阿爸時候的三四年,她還隨二伯母去祭拜。之後似乎沒人祭拜了,她也忙著上學,忙著做家務,無暇顧及。只記得有一次她問二伯母:「明天就是清明瞭,我們去祭拜阿爸嗎?」
二伯母說:「不去。你阿爸年紀輕輕就死了,晦氣。去祭拜會帶來黴運的。」
牛果果有些難過,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苗人興土葬,埋在大山之間,天地為被。郁郁青青的大山也將一個個墳丘染綠了,他們呱呱墜地,又奔赴於山川。
阿爸的墳前有三個酒杯,裡面的酒已經不見了,但是旁邊還有記住燃盡的香火。看來有人來過。牛果果猜想:「應該是我大伯一家。」
牛果果當初選了二伯母一家,就意味著她是二伯的女兒,大伯不能再多加干涉了。十歲那年,二伯母想讓牛果果輟學,是大伯提的反對意見,兩家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