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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是馭下之道中最為簡單的東西了,甚至可以說,如果連這個都學不好,別說是當官了,便是在家中,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管教好。”
“但....”
“如何打棍子,如何給甜棗,是一門學問啊!”
看著岳雲等人離開,柳白淡淡開口說道:“你看,九卿重臣,也無法扛得住這種最為基礎的權術。”
蕭何面色複雜,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想要讓自己從方才的震驚之中掙脫出來,而後方才看向柳白:
“柳公,您的這個手段....用起來是樸實無華,威力也是強。可就是....誰能想到啊!”
“蕭何.....自愧不如啊!”
蕭何這一番話,還當真不是什麼恭維,而是切切實實的發自真心的感嘆。
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這是沒錯,但是自家柳公玩的...太過於出神入化了!
這些備案文疏,從各個堂衙之中拿過來,已然是霹靂一般的大棍了,但是自家柳公就這麼一把火燒了,反倒是給了一顆天下最甜的甜棗,告訴所有人四個字:既往不咎。
但緊接著,自家柳公的‘道歉’,以及給各個官員增加薪俸的這個國政,表面上是給了甜棗,畢竟送上門的錢,誰都不能給一巴掌不是?但實際上卻是將御史監巡查各個官員貪腐情況徹底推行下去,赫然是攔腰打了一個大悶棍!
看似是棍子,實則是甜棗。看似是甜棗,實則是棍子。
就自己柳公這個操作,蕭何差點就淚流滿面得喊一句:‘柳公,我看不清啊,我真的看不清!’、
“權術這種東西,說到底就是個術。”
“申不害口中所言的勢術法,如果沒有學好,如同當年的韓王一般,基本上就是隻能夠看到個術,實則是小把戲罷了。”
“但...”
“術的用途,說到底只是一個方法,為的是將一件事給推行下去。”
“就如同本相今日所作所為一般,蒙上一層面紗,看不真切,實則底下就是為了自己做事兒而準備。”
“很多人討厭權術,覺得這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工具。”
“但是.....權術不會因為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討厭而徹底消失。”
柳白起身道:“天,難道會因為人怕冷,而沒有冬天嘛?”
“地,難道會因為距離太遠而不再廣闊嗎?”
“不會!”
“因此,在朝堂之上,你以一個權者的身份要求自己,便無法因為權術長得難看,玩弄人心,而將其扔到旁邊。”
“只是靠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即便是韓非子這樣的人,在韓國都是無法做出什麼事情的。”
“否則,當年我大秦對於韓國關於商貿上面的無血戰爭,就不會是以韓國道路無人音,村莊無炊煙而告終了。”
柳白這樣一番話說出口後,便是目光深沉得看向蕭何。
他其實很清楚,蕭何對於權術,有一種被陳平‘汙染’過的恐懼。
但這一種恐懼,並不是蕭何不去接觸權術的理由。
給蕭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大秦的左丞相對於權術一無所知,那將是大秦朝堂的災難。
蕭何的神色複雜。
他本能想要告訴自家柳公,他會努力去學習這些,但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有些害怕。
害怕當初自家柳公跟自己曾經說過,不要對自己人出手。
他怕自己學習了權術之後,會成為自家柳公口中所說的那一隻政治怪物。
彷彿是看出了蕭何內心的糾結,柳白笑了笑,而後走到蕭何身旁,用平靜的目光看著這個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