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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真是豬油蒙了心,腦袋進了水,才會覺得寧王好心。
阮秋色偷偷翻了個白眼,又想起了什麼:「哎,既然不是那懸屍殺人魔,那王爺可知道兇手是何人啊?」
「我不需要知道。此案是單純兇殺,明日移交京兆府處理就是。」
阮秋色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簡單地了結,她辛辛苦苦畫了一晚上的圖,到頭來根本沒派上什麼用場,不禁有幾分不甘心。
「王爺,這案子都到了跟前,何不一鼓作氣把它破了呢?聽聞您斷案如神,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查明真兇的。」
衛珩對她的吹捧不為所動:「大理寺只斷重刑要案。」
阮秋色一臉頹喪:「那我的圖豈不是白畫了?」
「本王看著你畫的圖,判斷出此案並非連環殺人,你說圖白畫了,是覺得本王的判斷毫無用處?」
見衛珩這般油鹽不進,阮秋色有些氣悶:「真兇早一天落網,百姓也早一天心安不是?」
聽說書的講故事也要聽個結局,拉她去案發現場,故事已經起了個頭,卻不告訴她案子的真相,她當然抓心撓肺的難受。
「難為阮畫師如此心繫百姓,」衛珩聲音裡有幾分譏誚,「既然如此,如今你也勉強算是我府上半個幕僚,也不是閒人。本王就派你去協助京兆尹的捕頭追查這個案子,也算是滿足你為國為民之心了。」
阮秋色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連連擺手,後悔不迭:「王爺萬萬不可啊,草民只是一介畫師,身體文弱不說,腦子也不太靈光,當不起這個重任啊!」
衛珩把手裡的茶盞重重擱在小几上,抬起頭看向阮秋色:「本王已經下了這個命令,你說當不起這個重任,是說本王識人不清嗎?」
阮秋色被他顛倒是非的話術震驚了。一時也不敢再提什麼拒絕的話,只好訥訥地應了。
這大半日的經歷,對她過去風花雪月的十九年來說,無疑是修羅場裡走了一遭。不僅被那血腥可怖的案發現場嚇了一大跳,還親手一筆筆畫在紙上。
雖然作畫時阮秋色一向心無旁騖,只專注於畫面本身,是以並不覺得有多害怕,但現在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追查真兇的任務落在了自己頭上,還有真正的懸屍殺人魔逍遙法外,佔據腦海的畫面瞬間變得陰森起來。
夜裡的寒風透過窗戶,吹得阮秋色打了個激靈。今晚天上無星無月,只有沉沉烏雲,更顯得詭譎瘮人。
「王……王爺。草民有個不情之請,請您務必答應……」
衛珩隔著面具斜了她一眼:「既然是不情之請,我為什麼要答應?」
「草民就是客氣一下,」阮秋色有求於人,面上十分乖巧,「雖說是不情之請,但也特別情有可原。王爺若是不答應,草民說不準小命難保,以後也再難為王爺效力了……」
衛珩被她說得不耐煩,擺擺手道:「你有話便直說。」
阮秋色一臉諂笑:「王爺,現下我滿腦子都是那案發現場的慘狀,想忘都忘不了。我膽子極小,回去必定是輾轉難眠,杯弓蛇影。要是發了噩夢,肯定會嚇出病來的。」
她頓了頓,才道出自己的目的:「不知王爺能否將那幅我給您畫的畫像賜給草民,草民將它掛在房中,害怕時只要看一看您的美貌,一定能獲得內心的平靜。」
時青也是佩服這位阮姑娘作死的本事,已經三番兩次觸到王爺的逆鱗,竟還沒領悟到他最討厭聽人議論自己的長相,「美人」,「美貌」這樣的詞,以前聽到了,八成是要動手的。
沒想到這阮姑娘張口就來,才短短几日,說出的「美」字比這幾年聽到的都多,讓人實在忍不住要捏一把汗。
衛珩捏了捏手裡的杯子,靜默了片刻。
這阮秋色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