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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青雲村案根本不是吊死鬼做的,我就算破了它又有什麼用呢?」阮秋色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樣子,覺得心裡更急了幾分。
衛珩挑了挑眉:「那你深夜跑來我這兒,又有什麼用呢?」
阮秋色被問住了。她在酒館裡聽到眾人議論,便什麼也沒想就跑來問衛珩。
有什麼用呢?她沒法幫他破案,更沒法幫他出謀劃策,應對皇帝的發難。
她只是……
「我來關心你呀。」
阮秋色向來想到什麼說什麼,她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就看到衛珩和時青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時青抿了抿唇,憋住了嘴角的笑意。這阮姑娘真不是一般女子,說話直白得讓人耳熱。他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哪裡見過有人這樣同衛珩說話?也難怪王爺錯愕,耳朵都紅了。
衛珩看著阮秋色大睜的圓眼,裡面乾淨澄澈,一片坦然。
倒顯得他心裡那一絲異樣是多心了。
他哼了一聲:「兔子關心老虎?自不量力。」
阮秋色被他好心當成驢肝肺,氣得暗自磨牙:「聽說皇上上朝的時候沖你擲了茶杯,砸中了嗎?」
時青沒忍住,笑出了聲。
衛珩涼涼地瞟了他一眼,對阮秋色道:「皇上朝會時,沒有喝茶的習慣。」
許是阮秋色臉上的失望太明顯,衛珩突然生出了一點氣悶:「時青,送阮畫師回去。」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阮畫師喜歡強身健體,今日你騎馬,讓她跑著回。」
時青拱手領命,聽到阮秋色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
到了案發第七日,青雲村案依然沒什麼進展。阮秋色跟著魏謙細細審了此案的相關人等,卻沒再問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說起來也奇怪,她原是被美人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接了這查案的差事,但這幾日辛苦下來,竟也生出幾分責任感,對此案的真相越發上心。
她也去尋過衛珩幾回,可無論她怎麼纏磨,衛珩都是冷著一張臉並不搭腔,打定主意讓她自食其力。
「哼,什麼鐵面閻王,我看你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只是跟我裝腔拿調罷了。」阮秋色又一次碰壁出來,覺得美人真是分外小氣,連點提示也不肯給。按說以他傳說中斷案的功力,早就該找出兇手是誰了,何必讓她在原地打轉。
眼見著皇上給的期限將至,不僅吊死鬼杳無蹤影,小小的青雲村案也沒個著落,她每次看見衛珩氣定神閒的樣子,都覺得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轉念一想又有些不服:「憑我自己就破不了這個案子嗎?」
阮秋色心裡生出許多韌勁,便又去了京兆府,一見魏謙便說要去案牘庫裡查閱歷年案卷。沒吃過豬肉總要多看看豬跑,沒準就能速成出一套斷案的方法了。
「你確定?」魏謙的神色充滿懷疑,「那捲宗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阮秋色點點頭。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畢竟作畫這樣磨人的事情,她已經畫了十五年。只是看看卷宗又有何難?
兩個時辰過去,阮秋色苦著臉承認,難,真難。這卷宗乾乾巴巴,竟比《論語》還無趣許多。
經史子集什麼的,她從小看了就頭大,就連女兒家必讀的《女誡》,她也是看一行忘一行。
所幸阮清池對她是自由放養,讀不進的書便也罷了。她雖然對古板的經典著作無甚興致,卻最喜歡那些小說畫本,詩詞歌賦也是讀了不少。書畫相通,她寫得一手娟秀好字,自覺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在哪裡。
可她那兩下風花雪月的文字功夫,應付枯燥乏味的卷宗就力不從心了。只看了一會兒上下眼皮就止不住地打架,非得勉力支撐才不至於睡過去。
阮秋色是個有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