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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就是輕薄侯呀!”
“你看他的光頭,是輕薄侯不假。”
“只聽說他輕薄風流,沒想到還幹出強搶民女這一行,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嘖嘖,真想不到堂堂佑安侯的小侯爺居然是這樣,看來傳聞輕薄侯的名聲敗壞果然不假。”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現在已是橫屍滿街頭,賴小天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是她還得意洋洋地欣賞所謂的輕薄侯臉色鐵青的畫面。
突然手上被大力一扯,扯得她一個踉蹌。剛一站穩,輕薄侯就開始大步向前走,最後狂奔。看著後面的賴小天被扯得跌跌撞撞,笑得好不燦爛。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穿街過巷,最後累得虛脫般站在一座石橋上撐著石墩踹氣。
秦燼桃雖然累,卻無比開心道:“你太低估老子了,老子說過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有仇必報。反正老子早沒了什麼破名聲,豈會在意?何不讓你多吃起苦頭。”
賴小天咬牙恨道:“果然無恥!”
他有模有樣的拱手歪頭,“過獎過獎。”
這一轉頭之下,他就像被定住了,張著嘴,眼裡是喜悅是悲傷是不解,是長途跋涉後終於到達終點的欣慰,萬種情緒湧於眼中。
“喂,你怎麼了……”賴小天見他站著,任由來來往往的行人推撞,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
她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遠處一對璧人立在河邊柳樹下,男子白衣墨髮,衣袂飄飄如謫仙,女子藍衣飄渺,不染纖塵。身後是柳色青青,柔軟的枝條隨風飄動,好一副良辰美景佳人公子畫中游。
賴小天也不由自主被這幅畫面吸引,問:“喂,你認識啊,還是羨慕人家?”不料才一說完,輕薄侯就丟下繩子快速走下橋,她還反應不過來急急跟上。跑下橋才知道現在自己不是被牽著,早已自由。既然已走下橋,好奇心驅使她就跟過去看看。
秦燼桃一路視線不移的望著那邊,磕磕碰碰快速路過人群,沿著街道的石階往河岸而去的時候,一步一步卻變得緩慢。在離他們只有約五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眼前湖面波光盪漾,柔枝嫩芽,隔著隨風擺動的柳條,於縫隙中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的藍衣女子。
那姑娘公子顯然也發覺,女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轉身眺望湖面。男子倒是頗有興味的看著對面的兩人,特別是站在一旁的賴小天。
感覺到那白衣男子的視線,她扯了扯秦燼桃的衣服,“喂,小侯爺,我們好像打擾到別人了……”
秦燼桃不為所動,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沒有了昔日的無賴小流氓模樣。除去那身花哨的衣服,那副悽然配上他的光頭,倒像是一個跋涉千山萬水,翻越重重青山,一路匍匐前行,終於得見佛一面的僧人。
賴小天不再說話,視線看著湖邊柳下的一對璧人。
那白衣男子搖著玉扇,頭髮披散在一身純白衣衫上,只一根白色緞帶輕輕束著。鳳眼半眯,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慵懶至極,帶著溫和醉人的笑意猶如仙人款款而至賴小天面前。輕輕用玉扇半擋住一點嘴角,好似在偷笑,又似含羞,似是而非的揶揄蘊藏著挑逗,卻並不輕浮,“咦,這姑娘真是小巧可愛得緊,宛若晨間茉莉,本少想收回金屋以藏之,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聲音溫和,纏綿卻又幹脆利落。
賴小天怔怔的看著他走近,帶著一股淡淡的梨花清香,醉人至迷,有些迷迷糊糊道:“啊?我不認識你啊?”
一開口頓時覺得有所唐突,想到自己臉上被輕薄侯畫得亂七八糟,便自卑地低下頭。再看到自己手上綁著的繩子,頓時更覺得低人一等,恨不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