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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著所有間諜都必須做、而且做得最多的工作：等待。
此外就是偷東西吃：偉大祖國當然不能再管飯了，自己吃碗&ldo;裸體面&rdo;也要八百日本大洋，未免和窮研修生的身份不符，因而除了工場的醬湯飯加臭魚外只能咽口水解讒。但我很快就發現附近一家大超市經常扔掉快要到保質期的好吃的東西，比如沙丁魚呀，日本造的德國紅腸呀，於是除了自己吃之外還可以接濟老李他們。
近來我總感到有人在暗中窺視我，這種感覺有好幾次了，奇怪。要說鬼子&ldo;有關部門&rdo;已經注意到我，我想我還沒有那份榮幸，況且行動計劃只有老女人、大白臉和我三個人知道，老女人不用說了，大白臉雖然不是東西，但他的忠誠不容質疑……管他呢！我是&ldo;大內007&rdo;又怎樣？在日本我並沒有從事什麼不法活動呀，能把老子怎麼樣？
那天終於接到了我期待的訊號，於是我在規定的時間拿著手套從老李他們工場門前走過，往那個超市走去，在路上又發現有人跟蹤，見鬼了！我從超市廢物箱裡拿起一個罐頭，盒底的反光裡的彪形大漢甚至比箱子裡的罐頭還多！我放下鯖魚大罐頭，也放棄了&ldo;拼一下&rdo;的衝動，小鬼子太多，被 逮去，報上登一下：&ldo;中國特工在超市垃圾箱偷罐頭時被隆重逮捕！&rdo;不！絕不能給偉大祖國丟臉！於是我向鯖魚大罐頭投去最後一瞥戀眷，向超市臨街的出口走去。
門口果然停著一輛車，是&ldo;藍色的知更鳥&rdo;，幸福鳥！
第十章 無
假如我以後當電影電視的編劇導演之類時，我一定要提醒自己：在大都市的車流裡無法進行簡單的&ldo;車車跟蹤&rdo;，甚至前後車相距十幾米都無法看見。斑馬線、交會路口、紅燈乃至一個人企圖超車，任何一點微小的變數都會扼殺追蹤。為此老李似乎還有點不滿意，因為學校從kgb和sd那裡借鑑的技術一樣也沒有用上。但是我卻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這些人根本不象日本警察，甚至不象警察。
&ldo;斯巴達，什麼樣的間諜行動才是成功的間諜行動？&rdo;
&ldo;報告首長，事先無法預料、事後不被察覺的。&rdo;
那麼，誰察覺了我們的行動呢？誰？
幾乎無聲無息地拉開了那個鬼子的大門。老婆子死了，兒女另有住處，這個老鬼子一個人住一套住宅，在我們釋放了麻醉氣體後睡得象豬‐‐四個小時後他會醒來，而且精神還不錯。
我們往手上和鞋底噴上丙種膠水，開始在屋子裡逐寸搜尋，一隻大座鐘嗒嗒地為我們計算著時間。
&ldo;頭兒，沒有保險箱。&rdo;安全域性的&ldo;保險櫃學家&rdo;湊到我面前說。我不喜歡這個人，因為他長了雙耗子眼睛，老是不停地轉來轉去，目光閃爍不定，給我的感覺還不如大白臉的小豬眼，小豬眼畢竟還有表情。
&ldo;看見股票、證券、不動產證書沒？&rdo;
&ldo;這些……也沒有。&rdo;
&ldo;再找。&rdo;
大家集合在一起，互相低低地說：&ldo;沒。&rdo;&ldo;沒。&rdo;&ldo;沒。&rdo;
&ldo;再找！&rdo;
&ldo;牆上，地下……都沒有。情報會不會……&rdo;老鼠眼說。
&ldo;找！象保險櫃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