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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邵慕白有些沾沾自喜,不想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的思想居然還能上一個層面。
兩天兩夜之後,太上老君開啟了丹爐。
「老君?」
前面豁然明亮,邵慕白呆呆望著丹爐的蓋子,一頭霧水——不是說好要三日的麼?
太上老君盤腿坐著,只讓童子上去把他攙出來,「該做的,老夫盡都做了,剩下的,要靠神君自己了。」
「老君的意思是?」
太上老君抱著拂塵,慢悠悠道:「神君的法力已經恢復九成,最後一成,也將在兩個時辰之後回身。」
進度比預計的要快,邵慕白欣喜不已,「如此說來,我即刻攻去冥界,殺他個措手不及!」
「——且慢。」
行至門邊卻被叫住。
「神君以為,老夫說的這三日,是隨便說說的嗎?」
「那」
「神君體內的淚丹,可有洗魂?」
邵慕白一怔——這自然是沒有的。
最後這顆淚丹是從一個年邁的鬼妖體內取出來的,還未洗魂就被他生吞入腹,時常能聽見低嚎的幽幽哭喊,許是那老人鬼的心聲。
迄今,他一共降服了四個鬼妖。平歌和海棠都正常送往地府服刑。鍾翎雖被濁魂打傷,但臨近魂飛魄散之時,段無跡幫他念了一個屏障術護了起來,即將散開的魂魄又往中間凝聚,最後勉強成形。只是那段時間邵慕白正在昏睡,是冥君親自來陽界提的鐘翎。
至於最後一個,老人鬼,邵慕白既不知其來歷,又不知其去向,現在急需洗魂卻不見鬼影,當真急人。未有洗魂的淚丹夾雜著深重的怨氣,這對於真身是上神的邵慕白而言,是不能完全運用其法力的。
「當時拿到這顆淚丹,正好跟濁羽大打一場,無暇去管那鬼妖,後來也不知是在打鬥中灰飛煙滅了,還是又逃去了哪個地方。總之,那鬼妖現在無影無蹤,想要洗魂的話,根本沒有辦法。」
太上老君道:「然則,若不洗魂,這顆淚丹在你體內,形同無物。」
「既如此,我可需要將它取出來?」
太上老君笑了,許是責怪他的天真,「神君,你可知,你的法術與淚丹隸屬同宗?」
「這自然知道。」
「那你又可知,你若得了一顆純淨的淚丹,法力便幾乎是之前的兩倍?」
「果真?!」邵慕白眼前一亮,半晌又黯淡下去,「但老君你也清楚,如今我們沒能有法子洗魂。」
「老夫不能,當然,神君也不能。」太上老君緩緩起身,行至他跟前停下,鄭重道,「但自有能者,願意為你出手。」
邵慕白的眉毛一跳,「誰?」
太上老君笑得寬慰,「他已在殿外等候,神君快去見他罷。」
邵慕白心裡被人敲了一下,一時間只覺得心跳加速,雖不清楚這加速由何而來。他朝殿外走去,腳步愈來愈快,最後推開門的那一下他甚至在小跑。
木門發出沉重的摻雜著年代感的聲音,如大漠邊上吹氣的號角,嗡的一聲,震得人耳膜疼。
長門外,闊階前,一抹頎長的影子於彤雲之下回身,須臾間,春風萬裡。
邵慕白眉眼舒展,輕輕一喚:
其實從體內流出的法力的顏色就能辨別上神的系別。
段無跡隸屬木系,他的大神丹和能量源便都是青色的。而邵慕白隸屬水系,本來該是藍色,卻因為他的法術受女媧點化,當時化作淚丹的那滴眼淚,是血淚,故而他的大神丹乃是血紅。許多神仙以為他是火繫上神,其實不然。
最後這一日的循回,是用段無跡的法術將淚丹洗魂的。
說是法術,其實也跟凡間的換血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