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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年成功和季喜蘭同款黑人問號臉。

「不行不行！」季喜蘭回過神，立馬反對，「你自己亂花錢，還怎麼管錢！」

「是啊，女兒，我們家沒多少錢，你別霍霍。」年成功語重心長地說。

雖說他們很普通，又有各自的缺點，但她也明白，他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疼她，她好聲好氣地說，「你們放心，我會管好家的。」起碼不能像書裡寫的這麼可憐。

聽女兒這麼說，他們兩人更加的不安了，年成功擺出嚴肅的樣子，「不行，你才多大，你只會花錢還會管錢？」

「對啊，我們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你都花的不剩，叫什麼來著，哦哦哦，對了，月光族。」季喜蘭此刻和年成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行叭，好好說話，他們就是不聽。

年若若深吸一口氣，「我從小就當童模，賺了不少錢吧？」

「是挺多的，我們這房子還是靠你那時候賺的錢來的，那時候房價比現在便宜。」年成功沒多想地說。

「嗯，所以賺來的錢，你們就只買了這一個老房子？」不是年若若嫌棄，這是一個老房子，還是沒有電梯的那種老式公寓。他們住在七樓，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別人多一個頂樓，房子大概九十平，兩個臥室，一個是她爸媽住，一個是她住，她弟就住在客廳隔出來的一個小房間裡，客廳因此也變窄了不少，一家四口都住在裡面，說舒服是說不上的，反而有時候會顯得擁擠。

年成功低下了頭，他說不出話了，季喜蘭當然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因為他們都很心虛。當初女兒做童模是真的賺錢，比辛苦打工賺的錢多，但女兒也辛苦，大冬天的拍夏天的衣服，夏天裹著羽絨服拍照，小小的年紀受了不少的苦。

他們當時就想著多賺錢，於是他們就拿著錢去投資，結果虧了，做什麼生意都做不成功，最後也死心了，不做生意，可錢，真的沒有多少剩下。

「你們管不好，」年若若一針見血，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基本理財概念，每個月的零花錢和過年紅包她都會存下不少，該花就花，該存就存，存起來的錢可以買理財產品，在她高中的時候，她靠著存下來的錢都能過很舒服的日子。

但現在，沒了，她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她家沒錢。

「你也不一定能管好吧。」季喜蘭皺著臉，「你別把錢全花了，你讀大學還要錢，你弟讀書也要錢，我們吃飯也要錢……」

年若若反問，「給你們管了十幾年，管出什麼了？」

年成功和季喜蘭：扎心！

「你們管不好，就不要管了。」她木著臉，剛退燒的腦袋竟格外的條理清晰，「家裡還有多少錢？」

「沒多少錢。」季喜蘭小聲地說。

「三十萬？」她猜。

年成功的頭低了下去，季喜蘭沒開口。

「二十萬？」她膽戰心驚地問。

「沒。」

她面色蒼白，「十萬？」

「九萬。」季喜蘭輕輕地說，「不過媽媽算過了，你弟讀書和你讀大學要不少錢，現在物價又高，錢只會花的多，絕對不會少，所以媽媽才說江小少爺……」

年若若要瘋了，她睜著一雙大眼，狠狠地說，「你做媽的不供我讀書，還要我出賣美色自己賺錢讀書啊！」

「噓，」季喜蘭被嚇了一跳，老房子隔音不好，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可是很丟臉的，「你別亂說話，我哪有這個意思啊。」

她看向她爸，「爸，你說呢？」

「這怎麼可能！」年成功狠狠地瞪了老婆一眼，胡說八道，以他們女兒的樣子，她要找也要找一個比江小少爺好的人。

年若若心中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