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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煙落低低喃著,皺了皺眉,又道:“興許是該去會會,如今她執掌六宮,我這個協理六宮的自當多多走動才是。”
“想不到這次盡是落了她的便宜。”琴書恨恨說道,素白手指抵在纖巧的鼻端下,赤金護甲閃耀清冷的金光。
“此話怎講?梅妃不是向來與世無爭,與我們能有何衝突?”煙落蹙眉,目光清淨如波瀾不驚的水面,沒有一絲波動。
“別忘了,她身後的靠山終究是慕容成傑!聽聞近幾日慕容成傑往宮中走動的亦是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慕容成傑到底也是支援太子的。”琴書冷冷哼了一聲,纖細的眉頭深深擰起。
“嗯,明白了。我先會會她,再做打算。”煙落頷首。
慕容成傑!她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心念一動,提起慕容成傑,她自然又想起了慕容傲。她也不是沒有託人打聽過,可得到的訊息均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至今仍是杳無音訊。即便不能為夫妻,她對他,又怎能忘卻?只是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罷了。心中痛意更甚,如果不是為了風離澈的野心,她,她的孩子,還有傲哥哥,又怎會落得這般地步?
玉手不著痕跡地又是護住小腹,若是此番上天將孩子還了給她,那即便是拼盡了性命,她也不能再失去。即便會傷害到無辜的人,她亦顧不上了。
卷二 深宮慼慼 第二十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是夜,飛燕宮。
煙落斜靠在了軟榻上的大紅金線蟒紋靠枕之上,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穴,一陣陣如浪潮般侵襲而來的睏倦難以抵擋,素手掩了唇,遮住那呵欠連連。經琴書那麼一提醒,她發現自己的確是日漸有些精神不濟,還這般早,已是困頓不已。
少刻,紅菱以竹竿挑了湘妃簾,探身入內,輕聲道:“娘娘,衛大人來了。”
“快請!”陡然來了些精神,她坐直身。
涼爽的夜風隨著竹簾的撩動徐徐吹入,初夏的晚上依舊還有一份涼意,帶著屋外鮮花的芬芳撲面而來,令人陶醉。殿外滿院子的花,雖然靜蘭已是教人拿去了不少,依舊還剩下許多,只是沒有原先那般看著教人震撼罷了。
“順妃娘娘。”衛風拱手作揖道。
“衛大人不必客氣,請坐。”她微微抬手示意。
紅菱立即搬來一張皮蛋圓凳,衛風撩起衣襬入座,照倒緩緩搭上煙落的脈息,凝神細聽。
可未待衛風聽得仔細,煙落胸腹之中窒悶的噁心感再度襲來,抵擋不住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終於忍不住別過頭去,扶著軟榻扶手,一陣陣的抽搐著。
乾嘔雖過,頭腦中的眩暈卻沒有減輕。衛風一臉怔愣,滯滯問,“娘娘,你這是,是不如……”
煙落瞧了衛風一眼,旋即低下頭去,珊瑚色的紅暈漸漸漲滿了玉色雙頰,她總是有些不好意思。衛風一驚,側吸一口涼氣,修長的手連忙覆上她的玉腕。
少刻,他清俊的面容一點一點的灰敗下去,用力閉一閉眼睛,突然嘆了口氣道:“娘娘,你好糊塗。忘了微臣的囑託麼?眼下娘娘的身子並不適合生育孩子。唉,如今已是有一月身孕,若是其他御醫還未必能診得出來,只是微臣最擅切脈。”
一月身孕,煙落微怔,才一月,那豈不是在醉蘭池邊草叢中的那次?她一直以為會是在暴室之中有的,想不到竟是後來那次有的。想到那夜他的瘋狂,她面頰不由得更紅,微微低首,下顎抵在了粉藍色的衣襟上,柔柔軟軟的觸覺直教心神一陣盪漾。低聲道:“衛大人囑咐本宮時,這胎兒已然有了。本宮也無可奈何,還煩勞衛大人費心了。”
衛風又是輕嘆一聲,搖一搖頭,凝聲道:“微臣再替娘娘號仔細了。”
言罷,他從隨身的醫箱之中取出一個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