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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才們連累了主子。”
賀禮的賬目最是容易出錯,現在又正值冬衣採買,這不是要王妃填補這個缺口嗎!
“我也小瞧了他們,”鏡樓輕嘆,她在掌家這方面還真的沒有天分,“賀禮都有膽子換,宴席的賬目能做成這樣,偏偏還是迎春去蓋的印,簡直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那個張媽媽太陰險了,迎春邊哭著,邊想著當時發生的事,恨不得摑自己兩巴掌,當時真是迷了心竅了,明明王妃沒有支領的銀子她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蓋了自己的印,王妃要保她就要自損,撇清關係就保不住她,還有賀禮的貓膩,還不曾見過這麼欺主的奴才!
“王妃,這事情不能輕饒啊,這次我們忍了,下次他們就更囂張了!”半夏忍不住道,哪家的下人把主子的賀禮換成次貨的,他們現在是合起夥來欺負王妃呢。
“這次讓迎春蓋印的就是路總管,王妃,此人信不得啊!”迎春邊哭邊喊。
鏡樓暗自嘆一聲,她也知道,路總管顯然是個張媽媽和溫管事一夥的,不然迎春哪裡會著了他們的道。
“把張媽媽找來,去官府調賣身契來。”鏡樓看著孫禾,“這件事你去辦,務必小心。”
孫禾點頭稱是,北沁是王府的地盤,他自然是要萬分小心,不過自己當年跟著朗大人也不是白混的,孫禾心裡有數。
“王妃,”孫媽媽上前來,“張媽媽就由老奴去抓來吧,給兩個粗使婆子就成,這要抓緊時間才成。”
鏡樓點頭允了,孫媽媽一抹淚,立刻氣勢昂揚地帶了兩個婆子去了。
“我去找人給舅老爺送信去,王爺不在,讓舅老爺來撐腰也好有點底氣。”半夏建議到。
“不必,”鏡樓搖頭,“內宅之事哥哥也處理不清,還是要找嫂嫂,嫂嫂現在都快臨盆了,怎麼能再操心。”說是這麼說,鏡樓在心裡還是不相信朗家,和臨江王府的婚事,雖然她也欣喜,但最深究的原因,還是朗家為了某些利益放棄了她,接受了臨江王府的好處。以至於她對月衡澋也並不是完全的放心,明明是她應該最信任的幾個人,可是現實和內心深處讓她不得不對這些人提防起來,若是月衡澋一心為自己,王府的下人豈敢如此放肆?
掂著茶碗,鏡樓越想越後怕,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像是失去了一道屏障,沒人來告訴自己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忍冬,你去幫幫孫媽媽,看來那些人不好對付。”等了足足一盞茶,鏡樓對忍冬說了一句,“過去萬事小心。”
忍冬一點頭,立刻跑出去,沒幾下就消失在院牆外,看得半夏等人目瞪口呆。
“忍冬姐姐好身手。”延秋忍不住讚道。
果然,忍冬出馬,張媽媽立刻被扭送了過來,被堵著嘴,嗚嗚亂叫地掙扎著,一把被忍冬推到地上跪下。
“王妃,這老東西還不知悔改,依仗著自己是老人,滿嘴髒話,我一時忍不住,抽了她兩巴掌。”忍冬冷冷地說道。
“好。”鏡樓點頭,接著看向氣焰依舊囂張的張媽媽,“我是主你是僕,沒理由我可以召見你,可是你反抗,就是你不對了,來人,張媽媽不敬主子,杖十。”
忍冬眉眼一彎,即便是十下,她都能把人打趴下。
張媽媽“呸”一聲吐掉嘴裡的髒布卷,輕蔑地看了眼鏡樓,說:“王妃不也就這點威風罷了。”她覺得十杖還打不出血呢,自然覺得鏡樓還是嫩了點,不敢對他們這些老人怎麼樣。
“打。”鏡樓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忍冬抄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是王府家法常用的,孫媽媽把人按住了,一下打下去,張媽媽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股後立刻湧出一大片鮮血。
“你這個……”張媽媽沒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