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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孤注一擲
鏡樓留了封書信才走的,軍營的狀況進入了休養生息,新募計程車兵也已經適應,沒在鬧什麼出來,她十分放心地離開了,也像往常一樣,每一次偷溜,齊遠方都沒敢上報,未經批准擅離職守,作為副官的他也是有罪的,可是,督軍這樣的是身手誰又能攔得住呢?
她是去找月衡澋的,幾乎是快馬,她連夜進了北沁府。
馬匹寄在了客棧,鏡樓立刻朝著臨江王府的位置奔去。
“王爺,長平的督軍大人來了,您看……”臉上帶著疤痕的總管路康站在一邊,看著門外一臉慘白的小廝,又轉頭觀察著主子的臉色。
“不見。”月衡澋一邊些著什麼,沒有抬頭。
路康垂下眼,勸道:“此時沒有收到督軍來訪的訊息,恐怕又是偷偷來的,如此還是見一面為好。”
“不見。”月衡澋表情都不變,冷冷地駁了回去。
“那我去通知十三爺一聲罷。”路康接著道。
月衡澋不說話,路康算是欣慰地一笑,滿臉的疤痕看來十分扭曲,他轉身悄聲吩咐了嚇破膽的小廝,接著那小廝飛也似地跑了。
路康回頭看著月衡澋捏緊手上的筆,轉過頭當做沒看見。沒有遇到的時候心心念念著要找到人,可見到了,又沒膽子認,認下了,反倒又沒膽子見了……
鏡樓沒能進入到王府,周邊的佈防超乎她的想象,以至於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坐在前廳,默默的等著,而她心裡似乎有了預感,六哥是不會來見她的。黯然地垂下眼簾喝了口已經半冷的茶水,苦澀的滋味直到舌根,刺得她生疼。
一襲白衣已經風塵僕僕,沾上了泥土灰塵,面紗沒有遮掩,露出一張生得絕色的小臉,只是容色憔悴,不見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鏡兒……”
一聲輕喚讓她猛的醒過來,抬頭一看,卻是十三站在不遠處,朝著她抱歉地笑笑。
“他不會來的,是嗎?”鏡樓輕聲說道。
十三心裡也有些難受,他隱隱知道為何六哥要避開鏡樓,可是追根溯底,十三還是覺得六哥做得不夠地道,可事實已造成,追究誰的過錯有何意義?
“你跟我去走走罷!”十三拉起她,卻被她掙開了。
“你只要告訴我,長平的遙軒是怎麼回事?”鏡樓冷靜地看著他,苦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師兄不知道六哥曾經是遙軒對不對?!”
這句話一針見血,十三皺起眉四下看了看,道:“不管如何,六哥有六哥的理由,遙軒不過是個身份罷了,長平的……確實是我們的大哥,同樣,也是元師父當年第一個手下的弟子,換言之,他還是你們的大師兄。”
“大師兄……”鏡樓忽然明白了,當年師父總共有四個弟子,六哥排行第二,而早早就出師的大師兄,正是現在的遙軒,應該是身為大皇子的茶亞衡瀟!
她明白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聯絡,她也被騙了……
“鏡兒,不要這樣,六哥他不是故意……”
“裡頭是什麼人?!”莫蘭尖細的聲音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激得兩人同時一個激靈,十三顯然十分惱怒。
而莫蘭此時也惱怒得很,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每隔兩天就要來搶她的男人,想到自己的所有是如何的來的,莫蘭就對這個女人咬牙切齒地恨!款款地從門口走出來,莫蘭的臉素淡著,眼神卻而銳利逼人,鏡樓想起莫蘭的聲音不是如此尖細,而是溫柔婉轉的,不知何時,她不但變了性子,連聲音也變了。
“我當誰半夜不睡覺呢,原來是督軍大人。”莫蘭坐下,招呼侍衛上茶,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鏡樓一遍,看到她沒有面紗,那張和她相似卻美上許多的臉堂而皇之在她眼前晃,讓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