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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坤獨自坐在審訊室裡,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手銬。秋意已濃,閃著寒光的手銬像是不會融化的冰塊一樣貪婪地吸收著謝坤手腕上的溫度,映出了謝坤手腕上的一道道勒痕。自己心比天高的野心就被這麼一副小小的手銬和四堵白牆束縛住了,就算隱忍如白狼,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咣”的一聲,審訊室的門開啟了,程鋒和李銘再一次走到了謝坤的面前。
謝坤皺了皺眉,冷笑一聲說道:“我就納悶是誰一大早的,又把我從牢房裡拉到這個破房間裡的。怎麼,兩位警官大人,昨晚的彩頭還沒贏夠麼?今天還想從我這個敗軍之將身上找點成就感麼?”
程鋒嚴肅地回應道:“白狼,我可沒功夫跟你開玩笑。除了你紅魔的案子,你在這邊還有一件案子還需要了結。就是關於你匿身的萬林採伐隊買通勘察員更改評估結果的這件案子。現在你們萬林的老闆沈歡已經提供了供詞,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謝坤輕笑了一聲說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也得勞煩程瘋子你親自出馬啊?公安局沒人了嗎?讓我猜猜。既然你已經親自從省城這麼大張旗鼓地跑下來,我是涉黑的嫌犯這個訊息早就傳出去了吧。沈歡這個高材生辦事如此精明,自然是會藉機把行賄的行為都推到我的頭上。
他大概是認為,反正我的案底肯定要比他桌上的那本《經濟學原理》還要厚,這種撓癢癢似的的小案子多一件少一件無所謂,說不定我念及這兩年多的情誼,就順水推舟了替他頂了這個罪也說不定。就算我要為自己脫罪,和我這個黑社會分子的供詞比起來,還是家底清白的名校高材生的口供更容易讓法官採信吧。哼,他未必也把我白狼想得太仁慈了一點。
我白狼踩了坑,萬林採伐隊也別想落得什麼好下場。”
程鋒輕嘆了一聲,說道:“你們這兩年多的情誼,確實有人非常珍惜。”隨後,他把手中的案卷輕輕地推到了謝坤的面前,略帶諷刺的說:“不過,這個重情重義的人可不是你,而是你的老闆沈歡!
他已經向我們承認,行賄一事得到了他的同意。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將會把這次行賄視作萬林採伐隊的企業行為立案。而你只是作為執行企業的指令的從犯,受到的處罰將會減輕許多。所以,我想聽聽你的供詞。”
謝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個老闆會這麼傻,為了一個涉黑的員工,把自己的企業拖下了水??!!
李銘也在旁邊補充道:“他還讓我幫他給你帶一句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萬林永遠是你的家,不離不棄。”
謝坤苦笑著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一邊搖頭一邊無奈地說道:“沈歡啊,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你這樣做,不是親手把你父親留下的採伐隊往火坑裡推麼?萬林分分鐘會破產的啊。這又是何苦呢?”
程鋒平靜地說道:“你自己也說了,你的老闆是名校高材生,他可不是傻子。他選擇了這麼做,一定是有某種重要的事情,在沈歡看來,即使要冒著失去採伐隊的風險,也要把它給守護住。他的選擇,我們警方無權評論,只能秉公處理。”
謝坤似乎沒有聽到程鋒的話,喃喃自語地說道:“萬林是我的家麼?我曾經的家已經分崩離析,再也回不去了。我一直以為,在我龍游淺水,虎落平陽的這一天,除了這逼仄的牢籠,天下之大已經再也沒有我白狼的容身之所了……”
程鋒和李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等待著謝坤整理好他的情緒。很快,程鋒再度打破了僵局,問道:“好了,白狼。感慨和抒情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吧。萬林採伐隊向勘察員行賄一案,我們需要聽聽你的供詞。”
謝坤抬起了頭,雙眼中重新煥發出了那股狂野的狼性,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既然我已落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