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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和那位學者在戴著墨鏡的年輕人的指引之下,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去。沒走幾步,年輕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對著兩人說道:“鄭伯伯,許伯伯,就是這附近了。我經常坐在附近畫畫,一畫就是一個下午,不會認錯的。”
鄭直憂心忡忡地說:“沒想到這裡離被採伐的區域已經這麼靠近了。這點距離,對於採伐隊來說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我們要是來得再晚一點的話,這裡可就要被那些伐木機給剷平了,後果不堪設想啊……老許,我們植物研究院的老專家,你有發現了嗎?”
談話間,被鄭直稱為“老許”的學者正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唉,那個採伐隊這麼大的動靜,林子的鳥獸都嚴重受驚了。你看著滿地零亂的動物腳印,那幾株植物在慌亂中被踐踏摧殘的機率也不小啊。小劉同學,你確定在這附近能找到你畫裡的那幾朵花嗎?那可是異型的玉葉金花啊。”老許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那名戴著墨鏡的少年略帶焦急,認真地說:“許伯伯,鄭伯伯,我的照片和畫肯定是真的。那都是幾個月前的暑假我在這邊寫生練習的結果。我對天發誓!”
看著少年心急如焚的樣子,鄭直安慰他道:“小劉你彆著急,我們相信你。先把墨鏡和麵罩摘了吧,這裡沒有采伐隊的人在,不會暴露你作為舉報者的身份的。我們再耐心地慢慢找找。”
年輕人鬆了一口氣,摘下了墨鏡和麵罩,露出了他清秀英氣的面龐,感覺舒暢了許多。雖然略顯稚嫩,卻帶著一種幾乎天真的執著和堅定,彷彿從來不會向這個世界的黑暗妥協一般。看著這一張年輕的臉,鄭直不由得回想起昨天傍晚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的場景……
昨天傍晚,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鄭直和自己的助手小吳一邊討論,一邊走出了林業局的辦公大樓。
鄭直在認真地向小吳交待著:“小吳,剛才的會議你也聽到了。更新造林和野生植物保護是現階段工作的重中之重。現在正值所有采伐隊採伐作業的高峰期,明天你給我安排一下到各個林場以及採伐現場的巡查工作吧,我順便要和這些業者好好聊聊。他們大多數人還是停留在當年只管採伐不管栽種的陳舊觀念之中,我們前面的路,還漫長得很啊。還有,對於過去兩年更新造林的先進者的獎勵名單,你明天再幫我落實一下。”
小吳點著頭說:“股長,放心吧。你交待的這些我已經作好筆記了,明天就會給您一一落實。您就放心回家吧。”
兩人正在交談著,忽然發現門衛處那邊傳來了一些喧鬧和吵雜聲。都這個時間了,誰會在林業局門口吵鬧?鄭直和小吳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門衛處那邊,一個揹著寫生板的年輕人正在和保安員據理力爭著什麼,雖然保安一臉的不耐煩,年輕人卻是一副不肯放棄的樣子。
“怎麼回事?”鄭直走過去問道。
保安一臉無奈地說:“鄭股長你來得正好。這個小夥子急匆匆地走過來,說是要見我們局長,要舉報非法採伐。我和他說現在已經下班了,讓他留下舉報的材料或者明天再來。可是他卻固執得要死,非得讓我把局長的電話號碼給他。你說,這不是無理取鬧麼?”
“你懂什麼!那片森林正在哭泣,正在流血!我能感受得到的!這麼一大片森林的存亡難道不值得你們局長花費一點私人時間來處理一下嗎?!”這個揹著寫生板的小夥子言語間帶著一種年輕人特有的衝動和血氣方剛。
鄭直拍了拍保安員的肩膀,說道:“行了,交給我來處理吧。你辛苦了。”隨後,他轉身對年輕人說道:“你好,我叫鄭直,是林業局資源林政管理股的股長。感謝你為我們提供舉報資訊,相信我能夠幫助你。可以和我詳細說說你要舉報哪裡的非法採伐嗎?”
鄭直專業和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