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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講那麼多。&rdo;

&ldo;你問我的!&rdo;

&ldo;對不起，我剛明白丹丹答應嫁給我是因為她知道歐陽桐結婚了。他們一直在聯絡。&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不怎麼樣。說說你吧。&rdo;

&ldo;說我什麼?&rdo;

我沒理她，看著巨幕，上演那種快結束的惡戰，這電影真長。我戴上眼鏡，準備享受這最後十分鐘席捲全球的視覺盛宴。

顯然我的無禮讓陳潔不爽，她扯下我的眼鏡追問：&ldo;說我什麼?&rdo;

&ldo;說你，&rdo;我嘆了口氣，&ldo;你怎麼跟警察隱瞞，歐陽桐的證件在你這兒的?&rdo;

&ldo;他們沒問我。&rdo;

&ldo;不可能，死亡證明都下來了，這些要收回登出的。你跟他們說，你不知道，是吧?反正房子炸了，沒了也很正常。&rdo;

&ldo;歐陽楠!是你跟我要他證件的!&rdo;

&ldo;我知道，&rdo;我靠在椅背上，抬頭看天花板，原來這還有二層看臺，我怎麼這麼疏忽?我說：&ldo;你希望我去見盧放?&rdo;

&ldo;什麼盧放?&rdo;

&ldo;盧放手裡有什麼是歐陽桐要去拿的?&rdo;

&ldo;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rdo;

&ldo;陳潔，我在這兒看了三個小時，連誰是阿凡達都沒看出來，為什麼?&rdo;

&ldo;這些人都是阿凡達!&rdo;

我皺皺眉，她的話還真不好理解。我繼續說：&ldo;聽我講完，是這電影不好看嗎?不是。因為有個問題一直糾纏著我，你之前說你看了三遍，都是和哪三個人看的?&rdo;

&ldo;兩遍，這是第三遍。&rdo;

&ldo;你說四遍的。好吧，三遍。電影今年一月上映，那時候你和歐陽桐都快黃了，你絕對沒心情跟他來這兒，所以第一個是保羅，還是別的什麼名字，反正是那個德國人，對吧?&rdo;

&ldo;馬克，怎麼了?&rdo;

&ldo;我在想另一個是誰，現在我知道了。那個人今天上午找過我，還留下了這個。&rdo;我把那把空槍對她晃了晃，聲音有點兒難過，說：&ldo;你不該讓他來找我的，我現在處境很麻煩，我這個樣子，誰碰我都得惹一身騷。&rdo;電影結束了，我們忽然暴露在燈光下，人們陸續散場，不時還有唏噓的聲音。我掏出口罩戴上，對她搖搖頭，儘快結束這次談話：&ldo;李凱死了。&rdo;

10

現在是九點四十五分，最後一場電影散場。哈爾濱冬天冷，入夜早，這個時間一過，排擋夜宵的地方都不好找，夜色裡就只剩下罪惡和警察了。

人們還意猶未盡，時不時有對這電影的隻言片語傳過來。我和陳潔像兩個標點符號夾雜在人群中，各自佔據著自己的空格，卻沒想過相互靠近。出了電影院還要繞半個六樓商場，她走在前面，向右一拐，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

不管怎麼說，她在為我考慮。我們隔著一層樓梯以相同的速度往下走。她的高跟皮靴左右左右地在我下面敲打樓梯。到了一樓，她轉向進了洗手間。我跟過去，右邊是紅色口紅，左邊是黑色菸鬥。我轉左，進去面牆小便。一則小廣告掛在上面，下半部分是心理測驗，&ldo;當你賺到第一個一千萬，你會……&rdo;四個選項依次是，阿爾卑斯山滑雪，買艘遊艇出海，買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