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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有這一步走錯了。〃
〃是的,對於你,我沒有絲毫把握。只是你過於低估我的力量,你知道我是誰嗎?〃斂雪不經意地笑了,記憶中的斂雪似乎沒有這樣的笑容。
欒翼沒有說話,他緊緊皺著眉頭,又吐了一口鮮血,血灑在了乾枯的樹葉上。
〃我是幻魔國的王,夢幻之神。〃
我看著斂雪的眼睛,是的,此時我才發現她的眼神中有一種王者的氣息,我開始覺得斂雪有些飄渺起來。
然後我聽到了欒翼的笑聲,笑得很淒涼。
〃斂雪。〃我無力地叫著。
斂雪看著我,像以前一樣,可是我的心裡似乎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漣漪。
〃請你不要殺欒翼。〃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忽然很可憐他,就像我可憐父王一樣。
〃我知道你會這樣,雖然知道自己錯了,卻仍然要一錯再錯。〃斂雪輕嘆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知道她已經答應了。
〃欒翼,你去平行空間吧,永遠也不要再踏足這片土地。〃斂雪的聲音忽然飄渺得像一縷煙。
風大了一點,讓我有些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我一定會再回來的。〃欒翼笑了,他看著我笑了。
〃我會永遠關閉這個世界。〃斂雪雪白的衣裙在空中飛散開,美麗而令人心碎。
〃知道嗎?〃欒翼屈了一下身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彷彿又想起了從前的什麼事情。〃我也是一位預言師。〃
然後欒翼看著我,他說:〃哥,當命運輪迴的那一刻,你還會回到我的身邊。〃
說完,他就走了,地上留下了他的鮮血。
我忽然覺得很累很累,我看著斂雪,我從她的眼神中讀出,她依然像從前一樣愛我,可是我已經給不了她曾經的溫暖。
〃對不起。〃我對她說,然後我拿起劍,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那一刻,我看到斂雪洶湧的淚水,還有神山的霧……神山的霧好像又濃郁了起來……
第二章依海的夢
空氣裡有一股奇怪的檸檬香味,置身於這座城市的人們對這種味道已經開始感到麻木了。一股股的人流穿梭,感覺是那麼冷漠。
龐大的社會機制源源不斷地湧現各種漏洞,人造人蜂擁於各個城市的街頭,佔據了真人的主要生活地位。當權者們想盡辦法,用豐厚的報酬四處招納有紫晶心的孩子,因為這種孩子可以使用百分之八十的大腦的潛力,對他們研究和建立新的宇宙理念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諾爾城裡有一個有紫晶心的女孩,她叫依海,是這個缺陷百出的龐大機制下的一個孩子。
清晨的陽光籠著一層藍藍的光環,這是一些人造臭氧所帶的雜質,空氣中的檸檬香味飄進依海的屋裡。
〃依海,你為什麼不愛說話呢?〃哥哥茗洛笑著遞過來一片基因改造麵包。
〃因為說話的時候,我便不知道自己的寂寞在什麼地方,如果看不見它,我會感到害怕的。〃依海輕輕地說完,便低著頭吃著麵包,今天的麵包有些澀。
〃我猜想,吃完早餐,你又會帶著你心愛的卡琳坐在臺階上看著天發呆吧。〃哥哥的微笑總是那麼平靜而溫柔。
依海喝了一口液奶,沒有說話。
卡琳是一隻黑色的貓,有一雙迷人的紫色的眼睛,那種幽暗的紫色,明亮得讓人看不到痕跡。可是在黑暗中,這雙眼睛就會發出詭異的光芒。它是一年前依海在海邊發現的,當時就是這雙迷幻的眼睛吸引了她,依海總覺得它有一種潛在的魔力。而且卡琳好像也喜歡和依海在一起,無論到哪裡,卡琳都不願意離開依海。
哥哥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依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