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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戎來不及細問,就聽見鄰床大呼小叫喊大夫:
「圓圓你醒了?大夫!我閨女醒了,你快來看看!」
顧戎循聲瞥過去一眼,正好對上病床上年輕女人直勾勾望來的眼神。
那眼神怎麼說呢,有點瘮人,像是他欠她幾萬塊錢的債,還欠了幾輩子不還的那種。
可他明明不認識她。
顧戎心裡暗暗嘀咕,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那是圓圓。」
趙玉娥留意到大兒子的神情,小聲跟他解釋:
「她跟她爹幫咱家大忙了,今天要沒他們爺倆,你爹腦瓜子都得被人削掉半拉去。」
顧戎眉眼一厲,湊近他媽問起具體經過,眼角餘光不留痕跡地多瞟了那頭幾眼。
蘇元華已經收斂起臉上似怨似悵的神情,靠在床頭專心回答大夫問話,一隻手伸給大夫搭脈,另隻手被緊緊攥在媽媽手裡,床邊還圍著兩個大男人,一副眾星拱月的模樣。
顧戎覺得這姑娘有點嬌氣。
就只是個感冒發燒,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哪像是他們,輕傷不下火線,掛彩了還活蹦亂跳當軍功章呢。
不過人家也沒礙著他什麼,還間接幫過他爹,他心裡這點淡淡的不喜很快便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感激。
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吹毛求疵的人,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是原則,還得知恩圖報。
「我過去看看。」
顧戎作為自家代表,無聲無息湊過去,認真聽大夫問診。
「體溫暫時降下來了,脈象也很平穩,問題不大。好好休息,觀察兩天沒有反覆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大夫,您辛苦了。」
崔蘭葉千恩萬謝,打眼色叫丈夫往外送一送。
顧戎很自然地跟上,自我介紹說:
「大夫你好,我是四床病人家屬,想問問我爹的情況。」
王大夫上下打量他一眼,託一託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扯扯嘴角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住院部晚上不允許探望,你怎麼進來的?」
顧戎被大夫皮笑肉不笑地審問,眼都不眨地承認:
「我著急,沒走門,不過沒有損壞公共設施,您儘管放心。您還是跟我說說我爹吧?」
王大夫顯然沒想到他這麼光棍地直接承認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罰他的款,只好口頭意思意思地批評兩句作罷:
「醫院的規定不是擺著好看的,你這種行為被逮住的話,是要直接扭送派出所的知道嗎。」
病床上被吵醒一會兒的顧東風所長輕咳一聲,面露慚愧之色保證:
「家教不嚴,叫你見笑了。孩子也是擔心我,一接到他媽電話,就生往家趕。顧戎,火車這個點兒也到不了吧?」
顧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有問必答:
「我媽電話裡哭得厲害,話都說不清楚。我怕趕不及,沒坐火車,一路搭順風車回來,沒車的時候我就跑步,也沒多遠。爹你沒事吧?」
顧東風一噎,無語地看著精神抖擻的大兒子。
好傢夥,從部隊駐地回來跨著兩個省,直線距離也得有幾百公里,他這不到一天一夜就給趕回來了,還叫沒多遠?飛都沒這麼快的!
當過兵的顧東風本能覺得兒子撒謊了,也沒當眾拆穿,怕他任務在身得保密。
好在其他人似乎都沒起疑,他乾脆也略過這一茬,回頭私底下再問吧。
顧東風背後受傷頗重,動手術縫了五針,麻藥退了一直在睡,這會兒瞧著倒是還好。
「沒事,掛個彩而已。就你媽大驚小怪,非把你從部隊叫回來,這不耽誤你工作嗎。」
張玉娥給他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