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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見,比起當初在廣州時,慶國公主清減了不少,言行舉止間多了一份大家閨秀的穩重,少了當時的那種活潑和靈動。或許在這皇宮之中,規步規矩是每一個都要遵守的第一法則吧。
看到太后駕臨,宋哲宗和端王連忙起身行禮道:&ldo;皇兒向太后請安!&rdo;
向太后走到閣樓間,坐了下來,道:&ldo;皇上,端王免禮,快快入座!&rdo;
宋哲宗和端王依言坐在向太后的對面,慶國公主則侍立在太后身旁,目光自覺不自覺地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林星,秋水般的眸子似有某種情愫。
很快,向太后發現了林星這位不速之客,遂問道:&ldo;皇上,這位是?&rdo;
宋哲宗笑著道:&ldo;回太后的話,這位是工部員外郎林星,朕聽聞他是王弟麾下的頭號謀臣,見識過人,才華橫溢,特召進宮一見,今日一見,果然有真才實學,朕打算提拔林星為四品官員,剛才正在和王弟商量呢!&rdo;
向太后聽到林星之名後,露出意外之色道:&ldo;你就是那個為了李師師掀起滿城風雨的林星?&rdo;
林星大感尷尬,想不到自己和李師師的事情,都傳到皇太后的耳邊了,此時只好據實答道:&ldo;正是!微臣林星,參見太后!&rdo;
向太后揮一揮手,道:&ldo;免禮!哀家對皇上關心的什麼才華一點也不關注,哀家關注的,是你和李師師的這一段姻緣,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近三十年間,京城最轟動的花邊軼事了。&rdo;
林星聞言一怔,心嘆道自己豈非成了京城風月場所最熱門的談資了。
看到太后對林星這麼感興趣,宋哲宗微微一笑,道:&ldo;想不到太后對姻緣之事如何關心,倒叫朕和王弟感到意外了。&rdo;
向太后聞言嘆了一口氣,輕輕地牽過慶國公主的手,柔柔地撫摸著,道:&ldo;皇上,你道哀家為何對姻緣之事起了興趣?全因我這愛女,年歲已到,卻還沒許上好姻緣,哀家這個做孃的,豈能不操心一番?&rdo;
端王聞言笑道:&ldo;原來太后是憂心王姐的婚事,呵呵!太后放心,皇帝女不憂嫁,王姐是堂堂公主,還怕嫁不出去麼?&rdo;
慶國公主見自己的婚事被當成話題,嬌羞不已,臉上泛起淡淡的緋紅。
相比於端王的嬉皮笑臉,向太后的表情則嚴肅正經得多,一板一眼道:&ldo;哀家當然不擔心慶國公主嫁不出去,但是哀家擔心公主能不能找到幸福。要是嫁給那些無情無義,唯利是圖,不懂愛護女人的粗漢子,豈非害了公主。&rdo;
宋哲宗覺得今天的太后有些奇怪,平時她不是一個動不動就傷春悲秋之人,今日為何一反常態,不但嗟嘆連連,更當著林星這個外人的面,大談公主的婚事,於是好奇道:&ldo;太后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rdo;
向太后很快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不莊重雍容了,收攝心神,淡淡道:&ldo;沒什麼!哀家只是想起你們姑姑魏國大長公主,她自嫁給那個王詵之後,整天鬱鬱寡歡,從沒有過一天的幸福日子,最後鬱鬱而終,哀家每每想起,就覺得傷心。&rdo;
說罷又有些忍不住勾起對往昔的回憶,雙眼泛紅,看樣子再說幾句就要流眼淚了。
林星則是低頭細想,王詵?不就是前幾天帶自己和端王去擷芳樓的那個風流老官麼?
果然,一說到王詵,端王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道:&ldo;這個……嘿嘿……太后,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何必又提起傷心往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