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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玟妤眉眼清冷，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江茗歡沒太聽懂，面上瞧著有些茫然，

「不懂，什麼意思？」

葉玟妤深吸一口氣，神色漠然，好半天后，才冷冷的開了口。

語氣中，儘是警告意味，

「你以後——不要想著耍那些小聰明欺負心羽。」

「我是她的表姐，不會不管她。」

兩句話，像是兩根無形的刺，扎進江茗歡心裡。

鋪天蓋地的委屈從心底噴薄而出，這個葉玟妤，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憑什麼只警告自己！真正聯合同學欺負人的，是秦心羽好不好！

在她眼裡，自己就是這種人嗎？！

穿書以來，江茗歡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葉玟妤是秦心羽的表姐，還是自己的小阿姨呢！

憑什麼這麼說自己！

眼睛，不知不覺泛起一層紅，江茗歡別過頭，再也控制不住委屈，水霧在眼眶聚集，倏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原本應該寵她疼她的葉玟妤，現在開始寵別人了。

這個笨蛋女配！笨就算了，怎麼還這麼討厭！

眼淚越流越多，江茗歡伸手去擦，掌心的灰塵全蹭到了臉上，她自己倒是渾然不覺。

至於一旁的葉玟妤，早在看到她掉眼淚的那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江茗歡為什麼哭。

今天的事，一看就是秦心羽被耍了。

江茗歡能耍她第一次，就能耍她第二次，作為表姐，葉玟妤不得不提前警告。

那兩句話，她自認為說的並不重。

為什麼要哭？她想不通。

「你哭什麼？」

女孩斜著身子別過頭，不願意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醜樣。

這幅倔強模樣，和那天在病房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江茗歡——葉玟妤心裡暗暗的想，也轉過了身體，目光慢慢往下，最後落在那張委屈的小臉上。

黑灰沾了淚水，印在臉上愈發明顯。

葉玟妤盯著看了一眼，隨後伸出一隻手，指尖輕輕落到黑灰處，如風一般，溫柔擦拭，

「髒了。」

第十二章

「髒就髒，不要你管！」

江茗歡本就委屈的不行，葉玟妤又突然對她這麼溫柔，這一下，眼淚更是停不下來。

一想到剛剛那兩句話，她心裡就難受，伸手一推，躲開那隻漂亮的手，別過頭抓著袖口在臉上抹了抹。

葉玟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指尖停留在半空中。

女孩鎖骨分明，從鬆垮的毛衣領口隱隱透出，風一吹，寬大的外套就跟著晃，更不用說那隻露在空中的細瘦手腕，骨頭往外突出，僅僅是裹著一層皮。

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葉玟妤沉默半天才把手收回，望著那張哭花的小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樓下的轎車就響起幾道急促的鳴笛聲。

是秦戲水在催她下去。

葉玟妤轉頭朝地下看去，果不其然，車子已經調好了頭。

而江茗歡，還倔強著不肯理自己。

那天晚上的一句戲言，被秦戲水當了真，要是讓她發現和女兒勾搭在一起的未成年在這裡讀書，估計第二天天就會讓人捲鋪蓋滾回家。

再不過去，老太太要親自上來叫人了。

想到這裡，葉玟妤不再多待，離開前看了江茗歡幾眼，眼神裡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咚咚響起，極有規律，就像它的主人一樣，總是那麼優雅動人。

偌大的長廊，一轉眼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