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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地踩下腳,直到那該死的東西終於停止了抽搐。“別打擾我,”她低聲嘶嘶地說。她彎下腰,把刀從屍體上拔了出來。
她只能盯著刀尾粘著的乳白色長方形形狀。她能感覺到裡面有氣。她記得李素音的室友曾提到過一種叫做“獸核”的東西。也許就是這樣?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東西。感覺就像是溫熱的石頭,一點也不肉質,所以猶豫了一會兒,她把它塞進了腰包裡。隨著憤怒和腎上腺素的消退,凌奇發現自己的思緒又回到了最近的磨難上。她現在知道這不是真的,只是另一種幻象扭曲了她自己的想法,並將扭曲的結果重新呈現在她的臉上。她最不想的就是回想自己過去的生活,但那隻愚蠢的蜘蛛卻把這一切拉回到了最前面。現在,她無法停止思考這個問題。她陰沉地盯著前方的隧道,仔細地研究著是否有更多的網或任何其他陷阱的跡象。她甚至在前進的過程中,還用力感受著自己修煉出來的那股模糊的氣氣。但儘管她盡了最大努力,她仍然心煩意亂。
凌奇沒有說謊。她不喜歡傷害人,也不喜歡拋棄人……但她必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在她之前的位置上,根本就沒有多少空間去關心別人。她仍然相信離開母親是最好的選擇——對他們倆來說。即使現在,她知道自己因為恐懼而誤判了形勢,但她仍然堅持著這個信念。
……不過,等宗門的通訊限制結束後,也許她可以將一封信連同她最近獲得的一些硬幣一起寄出去。她不想再在城裡再捲入一些事情,但現在她已經超越了。
母親為了女兒已經盡力了,哪怕最後被凌齊拒絕了。凌齊有能力給予……一些回報。看來銀子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無論如何,假設銀子是真的,她煩躁地想。經過這一天,她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些感知這種東西的能力。
前面的路仍然是迷宮,儘管她的水已經不再深及膝蓋了。也許這就是竅門?她需要追蹤水位的下降嗎?最後一個陷阱讓她感到緊張,但這也許是件好事,因為這可以讓她在迷宮中保持專注和方向感。即使曲折的道路不允許她直接前進,凌琪仍然朝著一個方向努力。有幾次,她發現自己停下來並原路返回,以避免更多閃閃發光的網或黑暗變得不自然的地方。
漸漸地,水變淺了,先是淹沒了她的腳趾,然後只剩下地面溼漉漉的,泥濘不堪。路徑中的轉彎、扭曲和裂縫的數量也開始逐漸減少,直到最後,隧道通向一個小房間,天花板上生長著單晶,光線昏暗。
凌奇警惕地朝裡面看去,很容易就看到了燈光正照下的石座,上面有一塊閃閃發光的黑玉牌,上面有白色的紋路。如果不是星星令牌,她就要吃掉她的涼鞋了。
不幸的是,基座從一池清澈的水中升起。踏入房間,凌奇不禁狐疑的盯著水池。她強烈懷疑這件事只是簡單地走上前拿走令牌那麼簡單。如果這座被神靈侵擾的城市的其他部分有任何跡象的話,那麼這個令牌將由某種水靈守護著。或許她不需要面對?精神是可以安撫的,當話題轉到女孩的家鄉時,凌奇想起了一些在和白美珍上禮儀課時偷偷帶入的關於水靈的事情。凌奇沒有香,沒有供品,但是……也許她可以說服鬼魂交出令牌,或者至少在她把腳伸進那東西的池子之前解釋一下它想要什麼?想了想,她覺得這樣不會有什麼壞處。凌琪走進房間,儘量挺直身子,然後鞠了一躬,腦海裡浮現出神父儀式和爐邊談話的模糊記憶。然後她將雙手拍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然後分開。
“水的子孫,所有生命誕生的永恆之海的孩子,這個人會和你在一起。你會出現嗎?”啊。凌琪差點被這奇怪又正式的詞語絆倒,但她覺得自己猜對了。凌琪幾乎扮了個鬼臉,在接下來的沉默中保持著姿勢,越發覺得可笑。然後,她聽到了水的晃動聲,看到平靜的池面隨著運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