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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往下沉……她的手漸漸鬆開,終於可以解脫了……
自從訂婚後,她每晚都會被惡夢包圍。
就在像以往一樣,她以為緊接著會見到自己的屍體時,有人牢牢握住她的手,幫她擦去眼淚。
是誰?她的未婚夫趙延庭?
握著那個人溫厚的掌心,她蹭了蹭,依偎著心漸安,陷入深沈的睡眠中。接著,她又做了一個夢。
這次,夢裡沒有可怕的婚禮,也沒有冰冷的河水,她繫著圍裙,在光線明淨的廚房裡,烹飪著晚餐。油煙滾滾,她炒菜炒得很辛苦,揮汗如雨,簡直就是典型的黃臉婆。偏偏兩個約莫3…4歲大的娃娃還在鬧騰她,一個抱一隻她的腿,嘴裡都不依不燒嚷著,“媽媽,抱!”“媽媽,抱!”
“你們給我滾開!”她吵得腦頭暈了,揮舞著炒菜叉,咆哮。
女娃娃賴在地上哭,男娃娃臉皮比較厚,依然扒著她不放。
於是,她踩著施鞋,怒氣衝衝對著沙發上,悠哉翹著二郎腿看報紙的男人,河東御吼,“混蛋!憑什麼家務活都我幹!給我馬上解決兩個孩子!”
男人緩慢轉過臉,竟是——
徽徽被嚇醒時,已經天亮,應該是說,幾乎是某人一抽身的時候,她就醒了。
“一定有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做整晚的惡夢!……趙延庭,你最好少給打馬虎眼,給我說實話,我的耐性有限!”土霸王再現,季行揚唯我獨尊的臭脾氣一旦發作起來,沒幾個能檔得住。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背對著她的身影,越來越繃然。
微微嘆了一口氣。
“行揚。”她喊他的名字。
季行揚馬上結束通話電話,回過頭來。有幾秒的時間,他凝住她,晨光投進來,將她籠罩在若一有似無杯光圈裡,染得一身的清暉,他的眼眸深黑而幽深,帶著難解的情緒。
她心一驚,不會是趙延庭說了什麼吧?
“我把你吵醒了?”季行揚三步並做兩步向前,坐在她面前。
沒,只是自己把自己嚇醒了!她怎麼會,怎麼會,夢見將來和她結婚的人是——
他走路的姿勢有點過於筆直,好像過度僵硬的樣子。
她再憶起昨夜一整晚韌性十足的“枕頭”,心虛,“怎麼不把我推醒!”她趕緊去揉他的大腿。
“紀夕微,別亂動!”行揚大吼,急急抓住她的手。
抓住她的那隻掌,燙得厲害。
他急急拉回自己的外套,檔住自己雙腿間突顯的尷尬,粗便著嗓子,“快去洗臉,我們回家了!”
他的過激反應,讓微微先怔了下。
“還不快去!”季行揚凶神惡煞。
微微若有所思,一會兒才想明白原因,她的臉紅了紅。
“嗯!”她匆匆起身。
……
季行揚送微微上樓。
“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中午。”
“我遲點再去上班,先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我還有地方要去。”季行揚居然一口回絕。
“那我們一起吃早餐?”微微又問。
“不,你回去補個眠,或者洗洗去上班。”季行揚把她一把推進屋裡,好像急著去某個地方。
難道,他還有約會?還是……要去找女人解決某種需要?
“好啊。”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勉強。
屋門一關,屋子裡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去洗了個澡,吹乾頭髮,給自己泡了一杯奶茶,捧著杯子,在發呆。
怎麼會是他——
微微還在不可思議,再加各種想不通中。
心,沒有任何跳動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