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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靈兒實在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裡惹到了那個鐵憨憨。她明明只是好心給他模擬一下他沒體驗過的孃親的擁抱和親吻罷了,腫麼就把他惹得再也不肯進屋了呢?
雖說現下雨已經停了,可方才那麼大的暴雨一通澆,那輛破馬車早就溼漉漉地沒法兒坐人了,更別說躺著睡覺。偏偏那傢伙又犯了軸勁兒,賴在潮溼的車廂裡,死活不肯出來,把她給氣得,恨不得衝進去揍他一頓。
要真是哪兒得罪了他,直說就是,她認真道歉就是啦!幹嘛非要這麼體嫌口直地躲著她?她就辣麼招人厭嘛?
“艾瑪我真的只是蘸了茶水!沒用口水啊!”衛靈兒實在是想不出其它原因:“你要是嫌髒我幫你擦乾淨不行嘛?我都跟你說過對不起啦!”
李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硬著頭皮躲在車廂裡裝死。
實在是沒辦法,衛靈兒只好重新上樓,把那床鋪桌子的被子給他抱了下來,唉聲嘆氣地塞給他:“你好歹也蓋著點兒,這兒剛下過雨,溼著呢!別凍感冒了,明天姐還指望你駕車趕路呢!”
李木遲疑了一下,默不作聲地伸手接過被子,拽到了車廂裡。
見他總算有了反應,衛靈兒毫不客氣地跟著爬了進去,不甘心地拱到他面前,瞪著他的臉問:“我說……姐方才到底是哪裡惹到你啦?咱有話能不能直說啊!你一大男人磨嘰個毛啊?”
“我……”李木覺得自己簡直要被她逼死了,一股窮途末路般的絕望感瞬間湧上心頭。乾脆一轉身,扯開車廂後面的圍布,直接從另一頭逃下了車。
“你丫!”衛靈兒也來了脾氣,手腳並用地追了過去。
剛跳下車,卻一下子撞到了那人身上,還沒站穩,就被他一把拽到了遠離馬車的牆角,隱沒於樹影之中,耳邊傳來李木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別出聲!”
衛靈兒嚇了一跳,趕緊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
下一秒,她就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店小二苦逼的聲音:“爺!爺!我真沒騙您啊!那倆人真的就是住那個房間!今日他們二人到得晚,就只剩下最北邊那一間不招陽的了。小的今晚還瞧見他們一起進去了呢!”
“那屋裡為何沒人?”一個粗啞的聲音。
“哎喲這我哪兒知道啊!”店小二都快哭了:“爺您看,這就是他們的馬車,您看還給這兒停著呢!方才我也帶您去後院看過了,他們的馬也還拴著呢!真沒人通風報信兒啊!我都不知道爺您要來,報哪門子的信兒喲!”
藉著微弱的月光,衛靈兒看到,店小二正被幾個黑衣大漢拎著衣領,戰戰兢兢地求著饒。那夥人個個拎刀持劍,兵刃上反著瘮人的寒光。而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右臉上的一道傷疤,把本就猙獰的一張臉襯托得愈發可怖。
她嚇得一個寒顫,忍不住回身一把抱住了李木。
李木眼瞅著來者不善,也不敢再分心,直接順著女孩兒的力道,默默地將她攬到身後。左手一摸腰間,卻是一空,心下暗叫不好,方才光顧著慌亂,居然把劍給落在了房間裡!
咬了咬牙,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觀察著這夥人的身形和戰力,一邊在腦中飛速盤算著脫困之道。
“你還騙我!”那邊疤臉男人卻已衝著店小二低吼起來:“這車上有棉被,兩人明明一個睡在屋內一個睡在車上,你怎的說他們二人都進了屋?”
寒光一閃,一柄刀架在了脖子上,店小二直接就給跪了,嚇得一個勁兒磕頭:“爺饒命!爺饒命!小的真沒騙您哪!今晚那女的特意找我多要了床棉被,還多搬了張桌子進去,明顯就是要在屋裡搭床啊!小的也確實看到她扯著那個男的進屋了!我哪知道他們啥時候又出來的?小的真不敢騙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