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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收回了手之後沉默了良久，眼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落寞。
“臣，學藝不精，還請陛下責罰！”
良久，御醫躬身向李二請罪。
“駙馬的手段簡直是天人之術，如此手段，臣自愧不如。”
御醫的眼中帶著三分羨慕。
有這樣的天賦，當真是祖師爺賞飯吃。
可是偏偏這個少年看起來才不過十六歲，這讓他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想學麼？”
蘇離笑著說了一句。
御醫愣了一下，似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想學麼？我可以教你。”
蘇離重複了一遍，讓御醫一時之間有些惶恐。
“我不是說教你一個，整個宮中的太醫院我都要教，免得你們在遇見什麼棘手病情，動則人參靈芝，若是出了差錯，豈不是枉顧性命？”
蘇離的話說的有些直白，但是也沒什麼錯。
現在的醫者遇見無法醫治的病人就是人參靈芝大補，豈不是正如同中世紀放血療法？
遇事不決先人參？
況且，蘇離現在的思路也比較通暢。
人在得到了一樣東西以後會有更高的期望，這是人的本性。
現在的他究竟是贅婿還是駙馬李二也沒有定論，這說明蘇離還是可以爭取的。
說實話，蘇離不想當贅婿。
贅婿，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帶著深深地歧義的。
在古代，贅婿的存在就是傳宗接代，而且根本沒有人權地位可言，而在現代，贅婿也基本就是受氣的存在。
做了贅婿，說句不好聽的，長樂真的出事，李二要他陪葬天下人都不會說什麼。
這就是贅婿的命運！
雖然前世看過的網文中各種贅婿風流，可是蘇離打心眼裡還是不想當贅婿。
他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不僅僅是考慮到華佗最後的郵件，讓醫家拋棄門戶之見，不至於斷絕，也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
只有展現了自己的價值，蘇離才能有成家的資本，否則，就算李二並沒有說他是贅婿，在天下人眼中，他依舊是一個贅婿。
拒絕做贅婿，從我做起！
雖然蘇離的話語有些批評的味道，但是對於御醫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
醫術，達者為先！
醫生沒有讀書人那麼深奧，治得好治不好是一目瞭然的事情，誰比誰厲害也是一目瞭然，所以也少了那些勾心鬥角。
從某種意義來說，諸夏的醫者一直都頗為純粹。
寧使架藥生塵，但願人間無疾病！
蘇離的話對御醫而言不可謂不震驚。
以至於他甚至沒有時間因為蘇離的話而感到羞愧。
要知道，這個時候傳授技藝頗為嚴格。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也是確確實實在這個時代存在的。
古代的手藝人收徒一向頗為嚴格，光是視察徒弟的秉性都需要幾年的時間，所以也往往會出現遭遇什麼變故，而使家傳絕學從此失傳。
這個時候的徒弟對師傅，是當父親一樣伺候的。
這也是御醫聽到蘇離願意教授時震驚的原因。
“這……這……駙馬此言當真？”
御醫有意想要推辭一番，可是根本抵擋不住心中的想法。
“自然當真！”
李二的話語在一旁傳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離，然後對著御醫說到：“雖然駙馬及時救治了長樂，可是你們的責罰也不會少，太醫院所有御醫，學藝不精，罰俸祿一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