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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華席散去,司徒淵帶著一身酒氣,踩著虛浮的腳步回到了後院。
“王爺”
室內一眾僕人在司徒淵踏入門檻時齊刷刷地彎腰低頭行禮。
司徒淵抬起左手晃晃手示意眾人退下。
僕人如魚貫耳,一一退出,並把門關上。
屋內靜悄悄,只有紅色龍鳳燭燃得噼裡啪啦響。
燭光搖曳,紅色帷幔亦隨著晚風輕輕舞動。
床上坐著一位紅蓋頭遮臉,身著大紅喜袍的女子。
司徒淵走近,那端坐床前的女子,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喜袍。
當朝七皇子司徒淵與丞相府蘇大小姐蘇清沐成婚,十里紅妝送嫁,皇城腳下百姓同享此份喜事。
司徒淵輕輕地扯下紅蓋頭,映入眼簾地女子,面若桃花,眸若星辰。
司徒淵臉色陡變,似刀子般的眼神,如鬼魅般瞬間站在新娘身旁。方才醉醺醺之人恍若不是他。
亦不知道司徒淵是從何處來的匕首,那冰涼的刀刃抵在女子的頸項。那女子肌膚白如玉脂。
“晚晚!”司徒淵似笑非笑,他的這一聲晚晚,讓眼前的女子忍不住顫抖。
但很快床上女子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王爺怕是認錯人了,晚晚可是我二妹。”
世家女子,大家閨秀,該有的魄力,還是要有的,就算沒有,死撐也得撐住。
司徒淵勾唇冷笑,認錯人了?他怎麼可能會認錯人了呢?
那日清泉齋裡的那一面之緣,他明明就是聽到掌櫃的稱呼眼前的女子蘇二小姐。與她一同在清泉齋的中年婦女明明就稱她為晚晚。
她還搶了他的那一方硯臺!
“是,我的王妃可是蘇大小姐,蘇清沐,相信那些世家小姐夫人必定能認出來的。”
司徒淵那把刀沒有松半分,在他還沒有弄清楚事情時,他是不會輕易讓蘇清晚走的。
奪嫡之路,不都是踩著自己手足的人頭一步步登上那高位的嗎?誰能保證蘇清晚,蘇家沒有和別人合作,來個裡應外合?
只要他稍微一放鬆警惕,他就有可能變成那些墊腳的人頭,替自己的某位哥哥鋪路。
想來這些王族貴胄天生自帶優越感,他們覺得是個姑娘的都想嫁給他們,嫁給他們的姑娘也必定對他們圖謀不軌。
可蘇清晚冤枉啊!她可不想淌這趟渾水。要怪只怪她自己身份地位低人一等,人言輕微。這些事是她能做主的嗎?
既然都走到這步了,小命難保,那那些牽絆她左右的東西她也顧不上了。橫豎是一死,死前拉一群死有餘辜的人當墊背也算死得其所了。
蘇清晚輕笑,“是,我是蘇清晚,丞相府的庶女。我那高貴不可一世的姐姐看不上你,轉投四皇子了。”
蘇清晚回想起那天蘇府發生的醜事,她那嫡母劉氏帶著一眾僕人浩浩蕩蕩地闖入蘇清沐的院子,打斷了正在顛鸞倒鳳的蘇清沐和四皇子司徒景。
這是劉氏湊巧而已還是有意為之呢?明眼人都知道。
蘇清沐和司徒淵有婚約在身不是一兩天的事。只是蘇丞相和劉氏牆頭草,瞧著司徒淵這些年都不曾得勢,皇帝眼看著將要油盡燈枯,便覺得押錯了寶。
而四皇子,乃皇后所出,母族權高位重,繼承皇位勝算更大。蘇清沐也恰巧迷戀四皇子的皮囊,半推半就就有了這一幕。
蘇清沐衣衫不整地跪著劉氏面前,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母親,我此生非四皇子景王不嫁!”
“清沐,你可知你與七皇子淵王有婚約在身?如今竟做下這般無恥之事,你是想讓整個丞相府給你陪葬嗎?”
劉氏惺惺作態,當著司徒景的面厲聲指責著蘇清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