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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軍中卻已有其父之名。如今不過轉瞬,三人相繼敗陣重傷。今日便是仗著人多勢眾強留了沈浣性命,只怕這半營將校連帶自己也要被場中之人送去作陪。
身為元軍主帥,孰輕孰重他自是清楚。他雙眼微眯,冷笑一聲:“沈元帥家學淵源深厚,在下佩服!”說著咬牙一拱手,“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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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短短得二十里路,回時卻顯得異常漫長。
元虜營前沈浣一把拉住照雪烏龍要翻身上馬,右手毒發起處觸及粗糲韁繩,登時劇痛。俞蓮舟一把隔住她手止住她動作,自己足下一點躍身上了照雪烏龍,俯身攬住她腰際一提將她抱了上來,置於身後,沉聲吩咐道:“凝心靜氣,運功逼毒。”
“嗯。”沈浣依他吩咐,扶住他的腰身穩住身形。俞蓮舟一夾馬腹,歷來抗拒生人的照雪烏龍竟是異常聽話,一聲嘶鳴四踢翻飛往西疾奔而去。後面狄行的黃驃馱著羅鴻與戴思秦急追而上。
然則轉瞬功夫,沈浣似是想起什麼,驀然睜眼,伸手向馬腹側面皮袋摸去。俞蓮舟察覺,問道:“怎麼了?”
沈浣毒氣難耐無法開口,只強咬牙關從皮袋之中取出一彎強弓利箭,於馬上回身,彎弓搭箭,直指元營轅門將旗。她恐答失八魯心有不甘之下,在幾人出營後派重兵追擊剿殺,是以欲射下其將旗以為警告,令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她劇毒乃是由右手掌心肌膚而入,如今已經貫穿小臂,一時竟拉不開平日裡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拉開的強弓。
她深吸口氣,顧不得額上涔涔冷汗,略去臂上猶若刀割般的疼痛之感,待要再次強行開弓,卻只覺後背一熱,一隻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託弓的左手,另一隻手由身後環住她,寬厚穩定的右手握住她勾住弓弦因為中毒而青紫的右手,助她穩穩拉開弓弦。正是俞蓮舟鬆了韁繩,回身助她。六鈞強弓張如滿月,沈浣託弓架箭雙手在俞蓮舟掌中助力之下穩定異常。
馬做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嗆”的一聲,箭羽化作寒光猶若流星,疾射而去。眨眼功夫,只見元軍大營轅門之上的玄色帥旗猛地一震,旗繩應聲而斷,帥旗頹然落地。
再無力理會遙遙傳來的躁動喧譁之聲,沈浣手臂一軟,靠在俞蓮舟身上,喘息不已。
俞蓮舟一翻掌扣住她小臂其門穴,一股真力送將過去助她抑制毒性。
轉眼間疾馳出五六里地,忽聽得羅鴻一聲驚呼,“元帥!俞二俠!戴中軍、戴中軍他……”
俞蓮舟一手扶著沈浣,單手立止健馬,待得羅鴻坐騎奔上,伸手一探戴思秦脈息,只覺他脈動竟是越弱,眼見不能再拖。
沈浣看向俞蓮舟,“俞二俠……”
俞蓮舟曉得她的意思,當下一點頭,鬆開了扣住沈浣其門穴的手,翻身下馬,從羅鴻馬上接過戴思秦,“羅兄弟,我替他逼毒,你沈大哥亦要療毒,你須得看守此地,切莫讓她岔了真氣。”
羅鴻當下一點頭,“俞二俠放心!”
此時道邊乃是一片樹林,冬末時分無甚枝椏,光禿禿的,不利潛行。然則此時卻也沒有其它選擇,四人當即往得林中半里路左右,席地而坐。沈浣催動功力逼住小臂毒性蔓延。俞蓮舟則在一旁替戴思秦驅毒。羅鴻紅著雙眼,一柄蘆葉點鋼槍握得死緊。
然則只片刻功夫,便聽得東面隱隱傳來響動,似是幾百人馬行動之聲,其間間或夾雜了蒙古語的呼喝號令之聲,竟是一小股元軍追襲而來。此時俞蓮舟與沈浣皆是行功正急,羅鴻心中一橫,蘆葉點鋼槍提起,蓄勢待發。那響動之聲越來越近,羅鴻只怕沈浣與俞蓮舟聽見而岔了真氣,頻繁回頭,見得兩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頭頂之上嫋嫋熱氣蒸騰。他心中打定主意,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不能讓人打斷兩人行功驅毒。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