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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趙績理都不該是如今這個樣子。
秦絕珩知道趙績理許許多多的叛逆行為都是針對著自己而來，趙績理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也知道自己反感什麼，而那些她所反感的，趙績理全都恨不得當著秦絕珩的面做個遍。
如果乖巧不是你本來的樣子，秦絕珩想著，那麼至少你也不該是現在的模樣。
&ldo;趙績理，你還沒有成年。&rdo;秦絕珩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彷彿趙績理剛才說的那些話被自動翻篇：&ldo;或許你不知道什麼是對錯，但既然如此，我就要教你。&rdo;
&ldo;你想讓我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不論我是不是喜歡你，又讓你產生了多大的困惑，你都要先做個人。&rdo;
&ldo;做個人!?&rdo;趙績理被秦絕珩的措辭完全逗笑，一雙貓兒似的好看眼睛微微瞪著，笑得微微顫抖起來：&ldo;你想要，教我做人?&rdo;
&ldo;你自己是個人嗎?&rdo;趙績理一旦不願再乖巧，說出來的話就毫不留情而又直白露骨：&ldo;你睡我的時候，你覺得你自己是個人嗎?你犯法了，你知道嗎?你有多禽獸需要我提醒你嗎?&rdo;
&ldo;教我做人?要我做個人?&rdo;趙績理笑累了，向後靠在了隔斷的玻璃板面上：&ldo;你要點臉行嗎?&rdo;
&ldo;要我提醒你，你對我的愛有多變態又齷齪嗎?&rdo;秦絕珩已經聽不下去了，但趙績理卻並沒有停下的打算，她感到自己受了侮辱，那麼她就要將這份侮辱十倍百倍還回去。
&ldo;你根本就離不開我，哪怕是我一秒不在你的視線裡，你都要坐立不安吧?&rdo;趙績理開啟了手機螢幕放在秦絕珩眼前，把訊息記錄劃給她看：&ldo;你每天要問我多少次我在哪裡?又要問幾次我在做什麼?我哪怕是少回答一次，你是不是都要生氣?&rdo;
&ldo;你覺得你正常嗎?喜歡一個人，會連呼吸都要幹預嗎?&rdo;趙績理將手機扣在了檯面上，面色譏誚。
&ldo;就這樣，你還敢說讓我滾?&rdo;趙績理想起了車上發生的事，毫不留情地將它揪了出來。
&ldo;即便我說過我總有一天要離開你，即便我說我恨你，你也從來不肯對我放手。你對我的心思不僅變態，還很低賤。&rdo;
這話說完，趙績理就看到秦絕珩的臉色明顯變了一變。
是了，從來沒人敢和她秦三小姐說這種話吧。趙績理想著，卻絲毫也不畏懼。她討厭那個總是讓自己看起來很無奈又很無辜的秦絕珩，她討厭她假裝不知所措的模樣。
&ldo;怎麼?所以你一直以來恨不得跪下來討我開心，今天也終於忍無可忍了嗎?&rdo;
趙績理靠在隔斷上，笑著：&ldo;只要你今天保證如果我走了，你一輩子也不會再把我找回來，不會跟我說那些噁心的話，說什麼你愛我，那我現在、立刻就走。&rdo;
她會走嗎?趙績理對此心知肚明，秦絕珩永遠也不會讓她走。但她想走嗎?
從前她怎麼也不會想要離開眼前這個人，但這一刻，趙績理覺得如果秦絕珩真的讓自己走，或許離開也無所謂。
秦絕珩沉默著，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冰冷。她並沒有對趙績理的挑釁做出回答，甚至沒有任何反應，一時氣氛便出現了長久空白的靜默。
趙績理見她始終沒有反應，便作勢站直了身子，轉而伸手握住了門。
推開了不一定真的就能走，卻能看到秦絕珩會怎樣反應。
可趙績理還沒來得及推門，就感到手連著肩背傳來一陣劇痛。她對此毫無防備，疼痛也就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