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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你能跟我說說你家的事嗎?你哥哥怎麼會這麼對你?”考完最後一科回到雲家,雲河單獨將她叫到了院子裡的葡萄架下。
林培便將自己的身世講給了雲河聽,聽得雲河是一陣唏噓。
“你媽媽既然之前那麼多年帶著你都過來了,為什麼突然又會再婚呢?你這個繼父對你們母女好嗎?”雲河問道。
林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爸爸去世後,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很辛苦。
那個時候繼父是我原單位的車隊長,我爸爸出事的時候,車隊裡都說那是爸爸自己的責任,所以死後都沒有賠償金。
沒想到多年後,繼父竟然幫我們母女拿到了撫卹金,而且金額還不小。”
林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在回憶著那過往的艱難歲月,
“媽媽覺得繼父是個好人,而且我們娘倆也能有個依靠,所以就跟他結婚了。”
雲河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那婚後呢,他對你們怎麼樣?”
林培苦笑一聲:
“不好不壞吧。
他對我們不算太差,但也說不上多好。
媽媽為了家庭穩定,一直哄著他的兒子,甚至把那撫卹金陸陸續續都給繼父的兒子敗光了。”
林培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媽媽那討好的笑容和繼父兒子貪婪的嘴臉。
雲河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能這樣呢?那可是你們母女的依靠啊!”
雲河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憤怒,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林培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勸過媽媽,可是媽媽說不想家庭破裂,她覺得只要我們順著繼父和他兒子,日子就能過下去。”
林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彷彿失去了光芒。
“那後來呢?”雲河追問。
林培咬了咬嘴唇,接著說:“最近繼父居然還想要我給他作弊當幫兇。”
“啊?這怎麼回事?”雲河焦急地問。
林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繼父的兒子已經參加了兩屆高考了,結果每次就考二百多分,今年是第三次。
我去學校拿了准考證後,我媽知道是我居然跟繼父的兒子一個考點,於是想讓我給他兒子傳答案。
我當然不願意,可是媽媽用各種方法逼我。
還說就這一次,只要幫了這個忙,以後繼父肯定會對我們更好的。”
林培的手緊緊地揪著衣角,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雲河氣憤地說:“這也太過分了!怎麼能讓你做這種違反原則的事情呢!”
雲河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怒火。
林培低下頭:
“我當時也很糾結,一邊是媽媽的哀求,一邊是自己的原則。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培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雲河握住林培的手:“林培,你繼父是怎麼想的呢?”
雲河的手溫暖而有力,彷彿給了林培一絲勇氣。
林培抬起頭,看著雲河:“能怎麼想?這都是他的想法啊,我媽只是順著他的意願做而已,這些年我是知道了,他表面不動聲色,其實……”
“你媽媽可能是糊塗了,但你不能跟著糊塗。”雲河認真地說。
“你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你做的沒有錯。”雲河的目光堅定而執著。
林培想起了那天,媽媽跟她說了這事以後,她一直處於糾結之中。
繼父嘴上沒說,但是行動上不斷地給她施壓,那陰沉的臉和充滿壓迫感的眼神,都讓林培覺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