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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君聞書發生感情,他離我很遠,遠到我覺得和我永不相干的程度,現在,突然發現君聞書對我的感情,我也有點不知對策。
君聞書十六了,十六歲在宋朝已經成年了,但他的世界,主要是在書裡,我總覺得,他對於外面的世界,是逃避,也不想參與,可能他的世界中只出現過我這一個女人,所以對我產生了感情。如果再出現個什麼人,也許他就會移情別戀了。我的身份我很清楚——一個奴婢,指望著高攀少爺,別說君夫人不肯,我也是要笑的——給人做妾,豈是我的作派?想都不要想。我這樣一個人,會去給人做妾?好比崑崙山上產不了荷花。
君聞書說自己富貴命薄,雖然有些過,卻是實情。君家簡單幾口人,卻暗藏著多少玄機。幸福,到底什麼才是幸福?每個人對幸福都有自己的定義,楊騁風不理解我,我又何嘗理解君聞書?誰也不屬於誰,我們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比誰更好。
我想鼓動君聞書出去走走,這麼大的人了,不見識一下社會也不行。雖然他說將來不想繼承君家,但這不是他說了算的。躲進書房變成書生,我不知道這是君聞書真實的愛好,還是逃避的辦法。如果是後者,還是早日戳穿的好,省得到時候現實殘酷得令人崩潰。君聞書這棵幼苗兒,還是得經歷風雨,才能成人。
我胡亂地想著,又想到了蕭靖江。荸薺比君聞書好點兒,倒是個知道稼穡艱辛的。只是,他少了一種男兒應有的氣魄。我希望他寬闊點兒,無論對人還是對書。他現在在衙門做事,他的庶母應該對他好些了吧?想來他也不會覺得那麼逼仄了。想到初二之約我就心痛,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機會能見到他。荸薺……
我提筆給他寫信,寫一張,撕一張。他那天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是因為我華麗的衣服、華麗的馬車,他覺得我騙了他?他那麼小心眼兒,也不想想我都跑出來了,若非不得已,我又怎麼會回去。再說君家如果追來了,也肯定是抓我回去。算了,不怪他了,換作我也會這樣想吧。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情人眼裡容不得沙子。也許,是情人?我又有點兒甜蜜地笑了。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願意娶你。而你願意嫁的,可能僅僅幾個人而已。在這幾個人當中,我不會要和我最懸殊的,因為我無法理解他的思想。我也不想要四處飄蕩的人,我覺得那是沒有保障的愛情。走了兩世,累了。有個槓子頭給我枕著,就挺好。我要樸實的,能讓我安心的。嘿嘿,我的荸薺。
我在紙上點了好多墨點點,還是不知道該寫什麼,索性就畫起荸薺來。荸薺,有點兒像馬蹄,有點兒醜——真像荸薺啊,蕭靖江就是一個荸薺。他不怎麼笑,我便在畫的荸薺上添了兩隻小眼睛,和一張咧開了的嘴。這樣就更像了,我自己也笑了。
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溝通第一。不過我委婉了些,沒提起楊騁風,只說到賣身對券。說君家既找來了,又許諾不打我,我便回來了,想辦法混個正經出身再出府。而且我特地說,當時之所以不和他多說,是覺得我畢竟是逃出來的,和他太親近了不好。
我提筆寫了幾頁,想了想,又扔了。誰知道我將來能不能出府,這樣寫或許給了他希望,倒不太好了。他是個心重的,萬一真信了,可別耽誤他。
我寫寫畫畫的,看見侍槐過來對君聞書小聲說著什麼,他便出去了。什麼事?我疑惑地看著他,卻不知道,琅聲苑要有變化了。
第三十五章 無擇
君聞書走了好半天才回來,臉更陰,侍槐也就小心翼翼的站著。依據我的經驗,他十有八九又是去了臨松軒。君家一家人,真是奇怪,十分奇怪。兒子不願去見父母親,和姐姐間卻是防著。難得生在一家人,何苦來?
我便仍低著頭,琢磨我的信。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誰都看得出